只是梦了不给他好过,时而是外界的嘈杂人声,时而是身子的晃悠,一个睡姿不对,身上就难受得要死。
又是一场火燎般的噩梦,梁千峰睁开眼发愣时,过了好一会儿才冒着冷汗大口的呼气。
盯着平视线的木板,有只手在按揉着他的后脖颈,额头上冒出的汗也被帕子擦拭去。
他舒服的闭了闭眼,紧接着发现自己躺在顾衡的怀里。
短暂的安静后,梁千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温顺转变成炸毛的战斗状态。
顾衡两臂有力的按着他,梁千峰挣扎得实在厉害了,他就嚷着伤口崩开了。
梁千峰一听,这可不行,真崩开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不动了,只是整个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发抖,像是应激反应。
很快,他又猛地撑起身,咬牙忍着浑身上下的不适,也要用自己的双臂勾住顾衡的脖子。
受了惊得猫还会发出恐吓人的声音,梁千峰这不声不响的,只是一个劲的发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顾衡的手里想跑也跑不掉。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厚重衣服的遮挡下,梁千峰的啃咬造不成什么伤害。
直到下巴酸了,那一片布料被弄湿了,顾衡还在不嫌烦的安抚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