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撑起身子,身上的好几个穴位都被烟斗烫伤,一碰就疼,不出多长的时间,伤口就要起泡了。
脚踝高的青草堆里,一只不太明显的青绿色小罐子静静的倒在那里。
要不是罐子掉下来的时候砸中他,顾衡可能都不会发现这只小小的罐子。
身着白衣红配饰的少年远去,单是看那背影,就会发觉,这副少年身子里,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成熟气质。
"......景王。"
顾衡低低的叫了一声,捡起那只瓷瓶,妥善的塞进自己的怀里,继续练功。
中秋家宴,死要宅着不见人的梁千峰不得不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宫中情谊凉薄,不见得几个真心实意。
怎么着也是嫡出的,梁千峰一早就去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还在梳妆,隔着纱幔珠帘,梁千峰对着女人行了跪拜礼。
虽说他向来谁也不跪,在这里,他的坚持当场就摔地面碎了个稀巴烂。
被有形无形的捧习惯了,只是一跪,梁千峰身子都僵硬得跟木头一样。
"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戴上耳坠,笑着叫梁千峰进来。
"这些时日倒是听话了,不再去现生了。"
这些话梁千峰听着脸上一热,虽然原先气走教书先生的不是他本人,可上课睡觉,叫人替他写作业这些事他是实打实的的做过。
"母后怕是错怪儿臣了,气先生的事情,儿臣哪敢做啊。"
梁千峰话音才落,皇后准备说点什么来调侃一下,外头的一道男声先一步抢了去。
"六弟的确不敢,知道钟老先生年迈,很多事情都管的松,连课业都叫身边的小厮来替着做。"
虽然还没见过喻原的真面目,可这一情景一出现,梁千峰就知道来人就是太子喻原了。
得!告状的来了!
"原儿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