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峰靠近他,伸手给人理好衣服。
靠得近,一股湿意就迎面扑来。
梁千峰拧了一下眉毛,夜离的头发还是湿的,一直都没有吹干。
不及思考,梁千峰一条手臂横栏过夜离面前,他伸手够床头柜的抽屉,手不够长,没够着,就弯腰过去,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夜离身前。
沐浴露的清香混着方才沾上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梁千峰洗过了澡,头发也洗过吹干了,干干爽爽的。
动作间,细碎的头发在空中晃荡,挠过夜里的下巴。
这挠的,可不单纯是下巴,还有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夜离吞咽了一下口水,吞咽声藏在柜子开合的动静里,听不清楚,甚至听不见。
夜离咬着下唇,看着梁千峰拿出吹风机,插上电,通风后就对着他的头发吹。
热风吹拂着头发,微凉的指尖穿插在缝隙间,揉搓着带动空气流通。
夜离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梁千峰,自己的下唇甚至被自己咬出了清晰的齿痕。
头发吹干后,梁千峰又是方才的动作,将吹风机放好来。
抽屉开合又关上,一只手搭在了梁千峰的腰上。
梁千峰顿了顿,直起身来去看夜离,本来略带着些许怒气的,在看到夜离的状态后,怒气瞬间消了大半。
夜离嘴唇白发起皮,一张水润的脸也裂开了,有的甚至裂开冒出血丝了,眼睛看起来也是枯竭的样子,很是憔悴。
这张脸乍一看,就是毁了啊。
梁千峰心疼的上手摸那裂开的脸,指尖刚触碰到皮肤,像被火燎了一样火速弹开。
一时间,梁千峰手足无措,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是缺水了吗?"
夜离点了点头,抓住梁千峰的手。
粗糙的质感传递到手心,一直蔓延至心头。
梁千峰一拍脑门,人鱼离不了水,就算是离开了水,也经不住热风烘干,这一吹,不得给人吹成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