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物质究竟是什么？我认为天地间唯有对抗，才产生了天地。”神启回道。

“念往昔，天地之间凡有造物神者，不是因为无聊才选择创造万物，可世间真的有神吗？”

“我告诉你，神不过是人臆想出来的东西，没有神的存在。要说真的有创造万物的存在，也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阴阳，阴阳冲突，方可成就万物。”

但是李克还是不愿意相信万物的本源可以具象化，成为某种东西。

李克沉声道：“阴阳是什么？你说我耍小聪明，你说说你怎么解释阴阳？”

“之前你又说过，阴阳是两种绝对对立的属性，可我不认为有什么属性可以绝对对立。”

神启依旧报之以微笑，说道：“可你为什么不去试图相信阴阳呢？你还弱小，无法窥见世界的本质。”

“当修为达到一定强大的时候，可以观察到天地万物的本质。也就明白凡是事物都有两面性，但是两面性又相互交织存在着，没有绝对冷血的事物，也没有绝对感情的事物。”

两面性吗？可以理解，毕竟当年还想杀了苏野，后来却想为他报仇了，没有绝对的仇恨。一切事情都会随着时间地点人物的变化而变化的，不会出现绝对的人和事情的。

可是既然没有绝对的东西，那又怎么会有绝对对立的阴阳呢？神启的话绝对是错误的，不能相信这老神棍。

然而神启又开口说道：“万事万物都是复杂的，那是因为你的眼界，人本身就由复杂的物质组成。用事物去解释事物的源泉，用物质去解释物质的来源，这本来就是愚蠢的。”

“那我问你，你是物质组成的，那别人也是物质组成的，无数的异兽、精灵本质上也是由物质构成的。那是否可以认为万事万物都是你的本源，也就是换算下来，你就是异兽，你可信服？”

这话问的李克懵了，但还是回道：“人就是人，异兽就是异兽，二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神启认真地看着李克，质问道：“那你还认为万事万物都物质？”

“你说的物质的概念太广了，让人感觉说了和没说一样，但是毫无疑问，你不相信神造万物，这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