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婚以后,没了桑酒,鹤砚礼千疮百孔的精神世界已经坍塌,再加上……已是废墟,不会更糟了。
正想着,鹤砚礼的电话打了过来。
宋兰亭是在鹤砚礼退烧后才走的,他接起,关心询问,“鹤总您醒了?头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应该没有再起烧吧?我给您开的药交给了小夫人……”
“闭嘴,吵。”
鹤砚礼冷淡打断,声线微哑。
影响他看桑桑。
宋兰亭:“……?”
就在宋兰亭噤声,以为鹤砚礼要指示吩咐他些什么时,嘟的一下,鹤砚礼切断了通话,挂了。
宋兰亭:“……”
给人打电话、又不让人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嫌人吵直接挂……他收回鹤砚礼的精神状况不会更糟了那句话。
~
积雪皑皑的庭院里,赶来吃瓜凑热闹的秦少煜,开辟了殡葬行业的新思路——雪葬,雪埋,祭奠逝者的白菊花,换成雪球库库砸。
他躲、他闪、他跑、他逃、他嗷嗷求饶,雪球还是个个命中,精准率让他绝望,让他恍恍惚惚间觉得,他是狙击手的枪靶,他是被砸烂的渔网丝袜。
咻——!
又一个雪球砸中后背。
满身碎雪的秦少煜扑通跪地,放弃挣扎,举手投降,“……小嫂子我错了错了,要不,你换个玩儿法,直接把我埋在我哥这院子里吧……”
他跑不动了。
他再也不玩儿“打雪仗”了。
桑酒见状,停了下来,冻得泛红的脸颊荡着酒窝,桃花水眸弯亮,整个一纯美明艳的小可爱,怎么看都不像是欺负人的一方。
她抛了下手中欲要砸出去的小雪球,红唇勾笑,踩着雪地靴缓缓走近靶子秦少煜,“埋这儿?行!”
桑酒侧眸,望向蹲在一旁兢兢业业团雪球的后勤一号蒋乘,“蒋助理,去扛把铁铲,我给你鹤爷造个坟景观赏。”
蒋乘:“好的小夫人!”
蒋乘速速跑去杂物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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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煜:“!!!!”
“小夫人!给给!这个团的大!”团雪球后勤二号封廉,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他双手抱着一个西瓜般的大雪球,满脸慈祥宠爱,有些吃力的递给桑酒。
秦少煜:“!!!!”
封廉:“砸!用这个砸!看他还仗着腿长瞎跑欺负我们小夫人,害我们小夫人追着累,砸他!狠狠砸!”
秦少煜:“!!!!”
秦少煜瞳孔地震,小心脏拔凉,“……封封叔,你知道的,我爸,只有我一个爸爸……”吓到嘴瓢。
下载微博后沉迷于5G冲浪的封廉,闻言摇头叹息,“孝死,你也算是废了,让秦董抓紧练小号吧。”
秦少煜:“……”
眼看着桑酒从封廉手里接过包住院的大雪球。
耳听着蒋乘莽进杂物间挑选锋利铁铲的噪音。
绝望至极的秦少煜望向二楼主卧,老天怜他,他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鹤砚礼,激动大喊,转移视线,“哥!我哥醒了!快看啊!我哥醒了!!!!”
桑酒啧了一声,轻飘飘的将沉甸甸的大雪球丢进秦少煜怀里,点评,“别嚎了,知道的你哥睡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昏迷多年医学奇迹诞生了。”
乖乖抱着大雪球不敢吭声的秦少煜:“……”
桑酒抬眸朝楼上望去,只看到鹤砚礼转身离开的背影,黑色衬衫,高大冷漠,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又恢复成平日里不可攀缠亵渎的禁欲无情。
她红唇勾起,舌根现在还是疼的。
“小夫人,少爷醒了,你去楼上看看少爷还烧不烧。”一心想要两人复合的封廉,逮着机会就疯狂绑红线。
“不骚了。”
桑酒轻笑笃定,饱含深意。
打眼一看就是不烧不骚了。
秦少煜也疯狂绑红线,抱着大雪球孵蛋似的劝,“去吧小嫂子,这儿不用你监工,他们刨好坟坑,我自己往里蹦。”
此话一落,封廉瞬间对秦少煜改观+滤镜,敬意两米。
秦董不用练小号了!
这是精品精品!
这是他的月老盟友盟友!
桑酒水眸灼亮,拍了下沾满碎雪的湿润掌心,她昨夜才发现鹤砚礼隐藏的一面,哪能轻易放过他,“行,我去尝尝。”
尝尝清醒后的鹤天仙,还乖不乖,甜不甜。
桑酒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