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公子在凌潇潇颇有敌意的目光下，尴尬一笑。

雪纪仙子曾经和羽公子有过约定。

羽公子的命，将在下次见面时偿还给雪纪的族人们。

因为这个约定，羽公子此刻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所以，雪道友。你现在已经想起了一切，是吗？”

“算是吧。”雪霁语气淡漠，或者说是一种释然的状态。

她回头朝凌潇潇微微一笑，白发随着风飘动，明眸皓齿看得凌潇潇愣神。

“潇潇，你过来一下。”

雪霁朝凌潇潇招手，不知不觉间，二人之间的主动权转移了。

凌潇潇靠在雪霁身旁，卸下了强势的伪装，眸子里有藏不住的温柔。

雪霁被如此的似水柔情包裹，心中忍不住生出愧疚。

“如果当年不是遇到我，你至少不用一直隐藏这样的自己。”雪霁心中兀自心痛。

“笨蛋，不是你，我又如何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凌潇潇和雪霁现在心意相通，只觉得眼前之人越发可爱。

“潇潇，我想放过他，可以吗？”雪霁凑到她耳边，轻声询问。

“为什么要问我？”凌潇潇不解，但很开心。

“我和他的计划，虽然是危急之下无法考虑周全，但受累最多的是你。”

“所以，这段往事的结尾，就由你来决定吧。”

凌潇潇听完前因后果，却没有回应，她只是一脸无奈地捧起雪霁的脸吻了上去。

“唔……”

雪霁这一次，没有抗拒，也不是被欲望支配下的放纵。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雪霁被缺氧带来的眩晕感弄得双眼迷离，凌潇潇才放过她。

“我才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在我还是雏鸟时，被你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

这份真挚的告白跨越了千年，凌潇潇终于能说出口。

“等到一切结束，我们就和当年那样，一起游历人间吧。”

雪霁再次许下承诺，随后来到早已背过身独自看风景的羽公子身旁。

“公子实乃信人，大事已成还不离开，是真要把命还我不成？”雪霁用打趣的语气道。

“我平生绝不轻易许诺，既然已经许下就没有食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