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罗伊·布里奇斯的子女那一代问题还不大，因为他在明悟自己的力量将在直系血脉中进行传承，且最强者得之后，仅一个月就死了。

“但有了准备的第三代、第四代呢？

“若后续每一代的传承都要来一场大混战，危机环伺下的人类文明能坚持多久不崩溃？”

「西王母：“……好像有点道理。”」

“相比之下，现在这样就稳定很多。”

「驺吾：“但这不公平。”」

“政治不关心公平，只关心稳定。”

「驺吾：“你赞同这种做法？”」

闻言，牧间微微皱着眉，仔细思索一番，最终道：“不，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会选罗伊·布里奇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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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你刚不是说，若是按他的想法，这世界的人类文明早就已经灭亡了吗？！”」

“我说的是‘可能’，可能早就已经毁灭了。”牧间纠正道。

接着，他说道：“周遭魔物环伺，文明危如累卵，人类内部往往会空前团结，继承人战争引发的混乱或许是可控的。

“而在随时可能倾覆的情况下，又往往只有放手一搏，才可有一线生机。

“从黑暗中一路杀出来的罗伊·布里奇斯和拉里·霍索恩或许正是深知这一点，才决定让后世子孙多生子嗣，优胜劣汰，希冀培养出一名能带领人类战胜黑暗的勇者。

“其实，这个道理，废除约定的埃里克·霍索恩并非不懂。

“系统给的资料里是这么说的——‘布里奇斯家族每一代的直系子嗣，母亲非王室成员者将遭到严密的监视和打压，以确保家主之位兼【守夜人】传承者由母亲为王室成员的子嗣继承’。

“这里说的是‘母亲为王室成员的子嗣’，而不是长子。

“若我没猜错的话，竞争还是存在的，只不过被限定在了一个小圈子里。埃里克·霍索恩他明白父辈的想法，但觉得那样太激进，于是进行了折中。

“然而，折中有时候意味着两头不讨好。

“另外，埃里克·霍索恩或许只是为了求稳，并非为了利益，但后人就未必了。”

最后，牧间淡淡道：“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只是来做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