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粗声粗气地说:“你是来找哈利的?”
埃里克把话在肚子里滚了一圈,缓缓开口:“呃……我是来找我爸爸的。”
佩妮·警觉。
“当然我没有说你是我爸的意思!”埃里克连连摆手,但这会儿弗农脑子里正在拼凑一些东西。
金发蓝眼,之前来找哈利,现在来找爸爸的小子。新搬来的邻居,同样的发色,莫名觉得熟悉的脸……
弗农瞪大眼睛,“6号那个看着最多20岁的金发男人是你爸??”
埃里克虽然不知道他刚刚思考那么久是在思考什么,但答案是对的,于是点点头。
弗农更震惊了,他虽然没见过那个人的两个孩子,但觉得肯定没多大年龄,因为他不信那男的三十多岁。
但是现在,他还有真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啊!
不对,那个男的竟然是魔法界的人!装得竟然那么像,还好他们现在只和5号打交道。
弗农都震惊到忘记问头发的事了。
屋里的佩妮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找6号住户问一下保养秘诀。
……
经历一番波折成功进入六号房屋的埃里克一脸幽怨地瞪着罪魁祸首。
安格斯这会正非常勤劳的在花园浇花,看见他来了也不惊讶,“想吃什么去客厅拿,塞巴斯蒂安前几天出门买了不少零食回来。想喝东西的话,冰箱里有果汁牛奶,想喝酒酒柜里也有。”
埃里克的脚连一英寸都没挪,“你怎么不把门牌号说清楚点?我都敲错门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胖子说话多难听!”
安格斯的眼连一秒都没看他,“你也没仔细问我啊,而且谁知道你在那温柔妈妈可靠爸爸的爱护下,还有闲心来找我呢。”
埃里克觉得他的话酸酸的,“你嫉妒了?”
安格斯觉得他的话挺搞笑,“这里没有马戏团,不需要你当小丑。”
埃里克沉默很久才平复心情,问:“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个假期忘了什么事吗?”
安格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想了又想,最后一副“啊!我想到了!”的样子,说:“差点忘了,温室里的咬人甘蓝和毒触手还没浇水,感谢提醒。”然后他转身就进了温室。
埃里克又破防了,气得脸通红,但又想不出来能怼回去的话。
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自己气了好一会儿,温室里面又突然传出安格斯的声音:“特拉弗斯和卢克伍德那边,这个假期我都会去的。”
埃里克听他这么说倒也放心了,但心放着放着就觉得哪不对。
不对,太不对了。
“你在麻瓜界养中国咬人甘蓝和毒触手??”
————三天后,费德罗特地区。
安格斯再次踏入这片土地,这边跟一百年前差不多,并没有特别繁荣,不过也有不少巫师村庄。
路过一个正在拿着扫地扫帚当飞天扫帚玩的孩子,他和塞巴斯蒂安以及奥米尼斯成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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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塞巴斯蒂安有些闷闷不乐,“毕竟都过去一百年了,找不到当初的小家倒也合理,反正在那里的记忆全都是所罗门的斥责,对我而言也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奥米尼斯也叹气,“别想了,既然找不到,那就让它从记忆里过去吧。”
塞巴斯蒂安抱了一下他,又站到安格斯身边给他指路,“卢克伍德城堡在那边的山上,我们问这边的村民了,那里也荒废了很久了。
他们说在妖精叛乱时期,城堡遭受重创,而在这一百年里,卢克伍德家族的人都尽力修缮自家祖宅。”
安格斯看向不远处山上那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完整的城堡,有些疑惑,“他们既然都有修缮,那为什么还会继续荒废下去?”
塞巴斯蒂安忍着笑,“因为他们发现城堡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脱落的墙壁、随时能看到星星的屋顶、逐渐腐朽的家具,而是地基,城堡的地基出了问题。”
安格斯知道塞巴斯蒂安想笑什么。
地基出了问题?当年维克多·卢克伍德都快把城堡地下给挖空了,地基不出问题就怪了。
最重要的,是卢克伍德城堡那种因为强大古代魔法而造成的破损,修复咒是修不了的。
某个魔法界黑老大为了兰洛克那个妖精挖自家祖宅,不仅对祖宗不敬,连后代也都住不了。瞧瞧,现在的卢克伍德面对这从地下室到天花板的天价修缮,头疼得要命。
“所以他们打算怎么办?”安格斯好奇地问,“他们是打算把祖宅卖掉,还是打算想办法修复城堡?”
奥米尼斯摇头,“没听说过他们有卖的打算,估计是准备想办法修缮吧,毕竟是自家祖宅。”
“反正没人是最好的,那个谁说他研究魔法的地方在城堡地下,而且还在那里找到了艾莉莎·特拉弗斯的日志,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多东西。”塞巴斯蒂安伸个懒腰,“咱们走吧,现在就上山。”
三个人狗狗祟祟地来到山上,站在树荫下的时候安格斯想到了他100年前来这里的时候。
那时他身边的是菲戈教授,教授当时就站在这里叮嘱他,让他小心那些守门的妖精和黑巫师。
想到当年死在自己眼前的菲戈教授,安格斯忍不住鼻头一酸,打算回去之后去沼泽再看看画像里的教授,也能聊聊天。
卢克伍德城堡果然是一片破败,就连城堡大门前的那片大广场都长满了杂草,一块块断裂的砖瓦残骸到处都是,一些老旧的雕塑还歪斜着倒在地上。
安格斯想了想,评价道:“比当年一堆妖精在这里扎帐篷的样子好看点。”
然后就走向有些腐朽的城堡大门,大门打开时灰尘扬起,呛了他们一脸。
奥米尼斯用手扇风,“我差点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塞巴斯蒂安揉着眼睛,“恶!扑面而来的腐朽黑暗气息,就像我的某位好友。说起来我们上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夜骐,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能会遇到死亡的危险?”
奥米尼斯瞪向他,“塞巴斯蒂安——”
“拜托,这一路你们两个跟哑巴了一样,我只是想活跃一下现在这种莫名严肃的气氛好么?”
奥米尼斯:“谁让你这么活跃气氛的,你、你这是……咳咳…你你……咳咳!”
他原本想吸一口气然后中气十足地对塞巴斯蒂安疑似诅咒他们的行为进行斥责,结果吸了一堆的灰尘,差点没被呛死!
“妈呀,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至于把你气成这样吧?”塞巴斯蒂安吓了一大跳,着急地拍着奥米尼斯的背试图给他顺气。
“我肺都要……咳咳咳!被你拍…咳咳!”
“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错了我道歉你也千万别死啊!”说完他又选择性失明,假装看不见奥米尼斯瞪着他的眼睛,就是一个劲的拍。
另一边,最前面的安格斯在努力用尽自己全身力气,一脚踹向超大·厚度可观·可能一脚会把脚卡门里的大门时,就迅速背过身用手和袖子捂住自己的整张脸。
鼻子怎么样倒不说,反正眼睛迷不上。
然后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俩人一个快咳死一个快吓死的奇妙情景。
安格斯走过去,打量了奥米尼斯好一会,听塞巴斯蒂安说“你别光看着呀!”也好一会儿,最后留了一句:“多喝热水。”就走了。
塞巴斯蒂安不可置信,而从刚才到现在,装得已经口干舌燥的奥米尼斯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喝水了。
进入城堡后,结果发现里面也到处都是灰尘,大厅的天花板破了个大洞,月光照射在中央的圆形地砖上,但并没有让没有灯火的大厅亮堂起来。
“Incendio!”安格斯用火焰熊熊点亮所有烛台,大厅显得明亮多了。他观察四周,这里比起100年前那种空旷的样子要好得多,多了几座雕像和桌椅,墙上也有不少看着就没用的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