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姐说。
“那你昨晚咋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心里当然是有谱的,他两家有本事别承认么!”
“你咋有谱的,我想听听。你是跟我说过二哥盖房子先找李国清赊砖,后来又不赊了,说借着钱了,说俺大到二哥家去了,但这只是瞎猜呀,就凭这个,你就把他两家诈住了?”
大姐听到刘中义说出“诈”字,笑了:“你别说我诈,我是真的心里有谱。我还跟你补充几条,你就知道了。俺大给二弟钱我是猜准的,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俺大的花销。
你知道的,我住得近,三天两头来看俺大。那一年,俺大的手特别紧。烟吸少了,也换成差的了;酒也喝少了,衣裳鞋舍不得买一件。那时候你已开始做生意了,每年给俺大的钱虽没有现在多,两千块是有的,这个我知道。我和你二姐三姐也给钱,每人500上下,说起来这是十几年前的话了。按说俺大的钱花不完,因为他自己还卖菜。
我就猜想,俺大的钱绝对是给二哥了。俺大这人你知道,给了二哥肯定还要给大哥……其实,最亏的是你呀,老弟!”
刘中义笑着摇摇头:“亲兄弟,谈啥亏不亏的。”
大姐纠正说:“这个话不是我说的,是俺大说的。有次我和他拉呱,说到你弟兄3个头上,不知俺大怎么就来了一句,说,老小也可怜,他是最亏的。”
刘中义想了想道:“俺大的意思是说他没给我盖屋吧?茅草屋倒了,他也老了,没能力了,是这意思吧?”
“不是不是!”大姐连连摇头,“一开始的话题是说你每年给他多少钱,怎么会一下子跳到盖屋上头去?我后来想,俺大肯定是说,你给的钱,他贴了老大老二。”
刘中义想起了父亲临终前几天跟他说的话,用来印证大姐的话也合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