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刘中义问。
李国清摇摇头。
“两万?”刘中义又问。
“三万八!”李国清说,“是最好的柏木,一副材就是几块整木料拼成,木料一尺多厚,漆刷得油亮亮的,上面还有雕刻,据说是从外地引进的,专门为有钱人预备的,他们也就是赚个差价。”
刘中义心里暗想,其他方面不必排场,棺材应该买个好的。
第二天下午,二哥和姐姐姐夫们全部到齐。大哥家的侄女秋菊和二哥家的侄女冬梅都在请假中,来不了那么快;大侄子正在路上跑货运;二侄子在泰国,一时走不了,不回。刘中义让庄瑶把生意上的事安排妥当后,和姐姐们在同一天到达。
刘中义一直守在父亲床边,他不断观察着父亲的表情,想窥见父亲的心理。父亲见后人们回来后,一个个地在床前慰问,脸上努力绽出笑,用微弱的声音呼应。
父亲的神智还算清楚,把屋里环视了一圈,问,没看见孙子孙女呢?刘中义赶紧解释说,在路上,在路上。
看看离天黑还早,刘中义叫上大哥二哥去棺材铺预定棺材。
车上,刘中义问两个哥哥,棺材买啥价钱的?大哥说,三两千的不就可以了,棺材再好,人也是走了。二哥说,随便。
刘中义说:“我想买个好的,其他方面不要铺张浪费,不要搞排场,棺材一定要买个好的,这不是爱面子,是自己心里踏实。”
“那你想买啥价的?乐队得四五千,棺材再买贵了,整体算下来得五六万,咱亲戚自家少,不是搞亏了?”大哥说,“我看人家的棺材都是几千块的,咱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穷骚干啥?”
刘中义说,到了现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