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看样子没什么兴趣。
到了九耳街中段,老妪这才在一个妇人的摊子前停步。
这是个卖莲藕的地方。
以荷叶铺地,莲藕搁在上边,还沾染有不少池塘淤泥,看样子是清早时分刚刚挖出来的,很新鲜。
那看模样也就二十出头,却已经是两个孩子娘亲的妇人见了老妪,微笑道:“赵婆婆,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一斤?”
看样子是熟客。
老妪同样微笑点头,和蔼慈祥。
妇人一边称藕,顺带挪了挪屁股,让出个空位来。
赵春生像往常一样,在妇人身旁闲坐。
“银铃,你家的池塘里好像黄花鱼也到了成熟的时候,长势咋样?卖了多少?”
妇人的小名叫做银铃,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称好莲藕后转过头,带着庄稼人独有的朴实道:“今年黄花鱼吃的好,个头挺大,估计几个邻居街坊送完还能剩几十条,要是生意好,今年倒是能赚些盈余。对了,赵婆婆,赶明儿我就让我家汉子给您送两条过去,您也尝尝鲜。”
老妪得到这答案后眼神柔和,缓缓摇头:“长势好就成,送鱼什么的就算了,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吃什么都一样。”
妇人道:“嗐,这说的啥话,就您老这身子骨,再活个五十年不成问题,早着呢。”
两人认识很久,可以说老妪是看着妇人如何从婴儿成长为孩子,再从孩子长成少女,抹上胭脂穿上红装的那天,在村里基本从不凑热闹的老妪都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一晃眼,孩子已然成家。
“我男人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