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与天王山脉的恩恩怨怨,随着一场蟒吞龙烟消云散。
但,柳相不是陆鸢,后者愿意井水不犯河水。柳相可不会对其网开一面,来多少杀多少,无论缘由。
吴用摇头,“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什么大庆的供奉客卿,就是个自觉前途无妄,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残生,刚好,云涟漪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又死在这儿,荣昌,很合适。”
柳相眼神冷漠。
吴用也所谓,又喝了一口酒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之生死也不过你一念之间。从接受薛仙师留下的药铺起,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几十年了吧?活够本了。”
自四皇子的算计失败,天王山脉态度强硬,加上柳相悍然出手,云涟漪身死,天王山脉之行算是彻底失败。
吴用这个供奉也在事后被牵连,虽说旨意上的决策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身为武人,最初也只是看在那份仙家俸禄上才接受朝廷诏安。那份带有斥责的旨意让吴用很不爽。
加上大道已经断绝,最开始打算靠着王朝跻身上三境的念头算是彻底断了。于是,由中年汉子成为老人模样的吴用卸去那没用的供奉头衔儿,重回自由,先是重新走了趟大庆的江湖,觉着好像也无甚意思,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择这作为落脚地。
薛全走后,那座门口栽种两棵枣树的铺子荒废了下来。随着年月变迁,枣树砍了,铺子也搬迁到了街道中央,他也成了个每天喝酒解闷儿的闲散老头。
孟秋时节,秋风萧杀之意愈发浓烈,落日后的天气也逐渐寒冷起来。
秋天的冷和冬天的冷还不太一样,秋风冷皮肉,冬日冻筋骨。
铺子之内那股无形之中的刺骨杀意,吴用就算还保留着涅盘境底子,也有些遭受不住。
紧了紧身上那件由道家丹书撰写的袍子,等待着身后之人削去自己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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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章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