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欢呼雀跃，围着顾兴宗蹦蹦跳跳。

“顾公子，以后我可以叫你顾哥哥吗？”

顾兴宗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点头。

夜晚，顾兴宗坐在洞府外那石桌边发呆。

张纪仲缓步走来，看着顾兴宗，也坐了下来。

“师傅——”顾兴宗赶忙行礼。

“哎，不必了，陪我下会儿棋吧。”张纪仲打断，随后抓起石桌上的棋子，“啪”地一下按在棋盘上。

顾兴宗看了看张纪仲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抓起一颗棋子。

“你记恨灵姑吗？”张纪仲落下一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开口问道。

顾兴宗原本正思索着下一步的落子，这一下却突然怔住了神。

“记恨吗……倒是没有……”

“哈，那你可真心善，换做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我性命当作供人采摘的硕果，我可恨不得让她偿命……”

顾兴宗一惊，张纪仲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考验自己吗?

其实，顾兴宗一觉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更多的还是困惑。

“我并没有这么觉得……我只是有些不理解……”顾兴宗说出自己一部分的真实想法。

“我也不理解……”张纪仲缓缓地说出一个个字，“咦，我赢了。”

顾兴宗低头看着棋盘，是的，他输了。

“太急于求成，反倒不成啊，当你不想赢的时候，它又突然出现……”张纪仲站起身，往回走，自言自语。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炼药呢。”

“好的师傅。”顾兴宗点头，后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纪仲刚躺下，又猛然起身。

“怎么了?”林夫人关切地问。

“我想起来还有事没做，你先睡吧。”张纪仲亲了一下林夫人的额头。

林夫人看着穿好衣服往外走的张纪仲，温柔地说：“你不要忙太晚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