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娘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来,这只个头最大、最肥美的螃蟹让您尝尝!”说话间,月娥便小心翼翼地将那只螃蟹放入了黄东面前的碗中。
黄东见状,赶忙起身推辞道:“月娥嫂嫂,实在不好意思,我无福消受这等美味佳肴。年少时曾尝过一次,可谁知,食用过后竟浑身奇痒难耐,苦不堪言呐!”
“哦?原来如此。此前倒是常听家父提及,世间确有一部分人无法享用这螃蟹之美,却未曾料到,今日碰到黄姑娘了!”
此时,一旁的林怀远微笑着望向月娥,轻声说道:“月娥,你忙前忙后的,着实辛苦,快些过来坐下吧!”话音未落,他已伸出手去,轻轻拉住月娥的衣袖,示意她落座。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中,距离黎明破晓仅剩下短短两个时辰。用过晚膳之后,韦程热情地挽起黄东的胳膊,领着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说道:“这洋州的守将府规模不大,屋舍亦是有限,故而今晚还望黄姑娘屈尊暂且在我的屋子里歇息了。”
黄东闻听此言,连连摆手婉拒道:“韦姑娘客气了,我睡在地上便可,不敢叨扰。”说罢,他缓缓地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目光则始终落在正忙着为他铺设床铺的韦程身上。
韦程一听这话,急忙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对着黄东正色道:“这如何使得?堂堂世子,身份尊贵,若让人得知您来到洋州之后竟然睡于冰冷的地面之上,那我们波州上下可是万万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呀!”
黄东被韦程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世子?哪里来的世子?这屋内分明仅有你我二人,何来世子?”说完,他不禁好奇地四下张望起来,试图寻找到那个所谓的世子身影。
“我听世安说过,打小起啊,你对那螃蟹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韦程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将被子铺平、拉展,每一个褶皱都被她细心抚平。
“嫂子,您可真是目光如炬啊,竟然这么快就瞧出端倪来了!”话音未落,只见世子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张俊朗的面容终于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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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公事上,我称呼你一声世子,但此刻乃是私下之事,称呼你渊儿,不知可否?”韦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世子轻轻一笑,应道:“听世安表兄跟我提及过您,今日一见,果真如他所言那般聪慧过人!这点小把戏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您的法眼呐!”
“其一呢,黄姑娘与我的性子颇为相似,皆是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之辈。然而方才吃饭之时,您显得格外拘谨;其二呢,您这脖子处尚需再精心装扮一番,虽说已经有所遮掩,但隐约之间仍能瞧见那凸起的喉结。再者就是这双鞋啦,若我没记错的话,黄姑娘新婚不久,怎还会穿着男子的鞋子呢?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韦程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世子听闻此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双鞋子,心中不禁懊悔起来。以往云游四海之际,从未因这些细节而露馅,谁承想今日竟在未来嫂嫂面前栽了跟头,当真是百密一疏啊!
两人闲聊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林怀远走到屋外,轻轻敲了门,“黄姑娘,睡了吗?你的行囊落下了,我给你送来了。”
“林大哥,刚刚褪去了衣服,不方便开门,放在门口就好!”世子吸着气,模仿黄东的声音说道。
“好!”
待林怀远走远后,屋内两人大笑起来。韦程笑世子说话的模样确实滑稽。
世子起身将韦程扶到一旁坐下,“嫂嫂,前些天离开南都的时候,姑母交给你一封书信,说是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