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十字路口,点燃了很大一队篝火。领队的时不时的看向了四周,虽然是黑天,但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如果真的有人出现,那也会被看见的。
上天还是眷顾李虎他们三人的,他们跳下了三米多高的断崖后都重重的呼出口气。暂时算是安全了。可是也不敢过多停留,毕竟陈兵腿上还有着伤呢!
一直到几人跑过了江面,对方也没有发现他们。
“再坚持一下,前面不远有几户人家。我上次就是在那里躲过了安格尔的追杀。”李虎提起那几户人家的时候显得异常兴奋。
“那几户是咱们华夏人,在老家那边犯了错误,把人打死了。后来跑到这边避难,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就没打算再回去了。”李虎又为二人解释了一遍。
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陈兵隐约能看见前面有几户人家。
一直到了大门口,李虎扯着嗓子喊道:“老爹!我又来了。”
陈兵听到李虎喊了个又来了,就知道他这些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心里不由的酸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自己,李木生他们就不会跟化市的几个大哥拼命,李虎就不会逃往大俄,也不会过着逃亡的日子。
屋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烛光,不一会儿,屋子的门就被打开。
“小犊子,又被狗撵了?”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披着大衣,表情有些骇人。因为他只有半张脸是好的,另一半居然全是疤。
“没办法,若不是我的两个弟弟赶来,您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李虎依然大声的跟老人交流着。
“快进来吧!都特么过完年了,还他妈这么冷!”老人往上提了一下大衣,招呼几人进屋。
一共两间房,东西各一间。跟东北老家的时候土房子差不多。
通过跟老人的交流,陈兵得知老人原本是扛过枪的,名叫杜庆国。后来转业被安排到了远市的一家国营企业上班,因为发现大领导与二领导的媳妇搞暧昧。性子耿直的他当时就告诉了二领导,结果被两位领导各种打压。说白点儿!人家二领导原本就知道自己媳妇的事儿!你非要把人家的窗户纸捅破了,人家是过还是离呢?所以两个领导把他逼的太狠,最后就是他情急之下杀了那两个领导,然后逃到了这里。另外两户纯粹是闲的蛋疼,无父母,无儿女,也是杜庆国的战友,得知他杀了人,也跟着跑到这边来了。几人一直靠打猎为生,过的也算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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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庆国那半张脸就是打猎时,被棕熊舔的。
“既然你们是虎子的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你们就放心住这,毛子要是敢来,那就不用回去了。”杜庆国一看就是个老烟枪,刚抽完的烟,烟屁股还没熄灭呢!又开始卷起第二支了。
“杜大爷,你们老哥仨在这边只靠打猎吗?柴米油盐怎么解决?”陈兵好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每次打猎,拔下来的皮毛,我们会定期去布市换成卢币,然后在当地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杜庆国也是知无不言。
“你们可别小瞧我干爹,他们连AK都有。”李虎得意的炫耀了一句,那样子好像杜庆国是他亲爹一样。
老爷子也没在意,一口一口的抽着老旱烟。不一会儿屋子里就瓦蓝一片。
“对了老爹,我五弟的小腿被毛子打伤了,需要处理一下,有没有什么工具。得先把子弹取出来。”李虎想起陈兵的腿伤有些着急。
老爷子起身,在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扒愣了几下。
“咣当!”一把匕首扔在了炕上。
铁牛和李虎看了直咧嘴。不过陈兵并不在意,拿起匕首,在蜡烛上来回的烧了几遍,确定已经消毒。他把裤腿往上撸了两下,露出了那黑红的伤口。
圆圆的,已经肿了起来。就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下,陈兵咬牙开始用匕首在伤口里剜来剜去。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李虎和铁牛二人都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下去。只有杜庆国一眼不眨的盯着陈兵。
直到过了五分钟。
“吧嗒!”一个弹头被陈兵扔在了炕上。然后陈兵把他那把TT33拿了出来,褪出了一颗子弹,取下弹头。把弹壳里面的火药洒在了伤口上。
“嘶!”那种钻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够爷们!”杜庆国一拍大腿。实际上他有急救的工具,每次上山打猎,这些都是必需品。他也不是非要为难陈兵,就是想看看这个小伙子够不够硬气。现实就是比他还硬,哪都硬,因为陈兵只是额头略微有些冒汗,眼神坚毅无比,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