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
知晓他不能说通,楚时也不愿因此让二人生了嫌隙,将伤药放在桌上:“阿霁最是欢喜你,若留了疤,恐怕得闹腾许久,用些药吧。”
“嗯,你先回去。”
华阳见楚时走出门,忙迎上去,蠢蠢欲动的爪子想要握住他的手:“阿时阿时,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楚时摇头:“无。”
“我方才听说,太子哥哥想要处置公子允,你为何不同意啊?要我说,那等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人,就该做成炙肉,邀他父兄品尝,让尔等遭报应。”
“殿下是性情之人,孤也知晓他为我好。”
“那你为何不同意啊?”
“这天下,想要做那个位置,终究不只是性情二字能够诠释,大多身不由己,人言可畏,孤不愿他太辛苦。”
华阳恍然大悟,他激动握着楚时手腕:“阿时,你是不是担心福安那个预言啊,他说太子哥哥会成为暴君,会年过而立,暴毙而亡?”
“所以你不愿意他杀人,被人诟病暴君是吗?”
楚时转头看他,伸手摸摸他脑袋:“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件事儿?”
“汉川说的呀,听说那时汉川还与福安道长打了一顿,便是那是让他不举的。”
“嘿,你这小娃娃,胡言乱语,那是道长我让着他。”
华阳吓一跳,一溜烟躲到楚时身后,四处寻找声音来源,楚时望向墙头,那处坐着的人,福安摆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手中拎着拂尘,一身白衣随风而动,发丝飘动,仿若身前大道天成,一跃可登仙。
福安心里美滋滋,被他迷倒了吧,一群凡夫俗子。
华阳拉了拉楚时衣袖,脸色一言难尽:“阿时,咱们要不要告诉他,那堵墙,是今个儿才砌的。”
心大的道长,爬上去是便当真毫无察觉吗?
楚时:“告诉……”
“哗啦!”墙塌了。
楚时:“……”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