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传太医,也并非孤大度,从前种种,一场回忆,孤从终从未怨恨,便也不值得将你放在眼中,天下需得稳定,你是宣国公子,若非罪大恶极,并不致死。”
善明允垂下眸,眼中流淌着泪:“殿下……”
“我心悦……你。”
楚时眼中划过惊讶,沉默片刻,转而笑出声:“你身在魏都,应当听说过,孤告知阿衡身份时,他不信,将我掳了去。”
楚时在善明允身边蹲下:“他不是不信,而是,在场亲卫众多,城楼之上,众多眼线,他不愿与我兵戎相见,也不愿旁的人伤了我,孤浅薄认为,那才是心悦。”
“孤知晓你心思,从前无法宣之于口,因着给我下毒的愧疚,是吗?”
楚时站起身:“逐鹿中原,争抢天下,孤技不如人,棋差一招,命悬一线,是孤的造化,以爱之名,谋求活路,孤并非仁慈之人,你我之间,不过天下英豪一般,从无旁的误会。”
楚时突觉可笑,他心悦他便是与他下无解之毒,看他容颜枯骨风华不在,如今阐明心悦,也不过性命垂危,求他垂怜。
他无权点评这等堪称为复杂的情感,也不愿为之束缚,所求不过魏衡与他,长长久久。
再次望向善明允,眼中唯余冰冷:“你不该与他说那种话,孤心善,却不会重蹈覆辙。”
转身便要离开,楚时命人将他拖下去。
他的殿下生气了,他得去看看。
“扣,扣扣。”
“滚进来!”
一声怒吼,并不好听。
楚时指尖一顿,推开门,绕过屏风,见魏衡将大半身子埋进水中,水面咕噜噜冒着泡,楚时走近,润白修长手指抚上性张力极强的身子,触感紧绷结实,是身为男子都格外羡慕的身子:“殿下。”
水面泡泡消失,转瞬闹出更多,也不曾推开他,魏衡低着头,从水中探出头,冷淡询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殿下可有需要孤帮忙,我可帮殿下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