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默一瞬,支起脑袋:“所以你没想过我?你太忙了没时间想我?”
楚时见他仿若天塌一般,不住笑出声:“是呀,处理两国国务很是匆忙,可不是没空思念殿下!”
魏衡无法反驳,眼中有不满,却不敢责怪他,眼眶憋的通红,他瞪着楚时,恶狠狠丢下一句:“我知道了!谢谢!”
甩袖离开。
楚时目送他离开,拿起桌上折子批阅,嘴角微微扬起。
燕意秋惶惶三日,终究抵不过心中煎熬,亲自前往原州与楚太子请罪。
高堂之上,楚时命人为其奉茶,眉眼略冷:“燕太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尚未持拜帖,便入我楚国境内,所为何事?”
“几月前,我燕国境内突的出现一人,自称宣国大祭司,说是受奸人所害,流亡至此,我等得到风声,闻魏国与宣国联合攻打楚国,特来楚国,报信殿下。”
“兹事体大,不曾飞鸽传书,告知殿下,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后行过原州,舍妹捡到一人,怜其重伤濒死,这才拖累了步伐,好在楚太子深谋远虑,有惊无险度过此次危机,燕意秋在此恭贺殿下。”
楚时笑笑,魏衡将人丢到燕国境内与燕太子入楚国境内时候重叠,哪里论的前后因果。
分明是想看看这出螳螂捕蝉的大戏,从中谋利,这才擅自入境。
知晓他若求,楚时便也顺着他的话。
抬手示意他请起:“燕太子与孤同尊为五国太子,不必行此大礼,殿下为何而来,孤已明了,感谢太子救命之恩,待阿衡身子大好,我便与他登门拜谢。”
燕意秋一愣,他并未透露住处,楚知之这是在警告他,忙拱手:“殿下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孤也不知,三生有幸能够施手救下魏太子,是乃我三国缘分。”
楚时扬唇:“谢是必然的,若是没有殿下与公主施恩,阿衡也不得保住一条命,孤今夜设宴,款待殿下,还望殿下莫推辞。”
燕意秋笑容勉强,三言两句,他便彻底失了主权,只能俯身答应。
楚时嘴角始终扬着一抹笑,轻叹,整理袖口衣衫褶皱,管事上前询问:“殿下,今夜宴会可需戏子?”
“你且大胆准备,周将军也该凯旋,记得备着羊肉,魏都时兴这些,再打些烈酒,为尔等接风洗尘,将宋先生请来吧,三月之期,也该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