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
“霁儿睡觉很少醒,殿下可让他自己睡。”
魏衡为他掖被子:“那不成,孤得看着他。”抬头看来,一时忘记他正在生气:“阿时,谢谢你。”
后知后觉想起,他赶紧收敛笑容,沉下脸,往下一看,瞬间破功。
楚时坐在床沿,望他:“殿下要一直如此,冷着我吗?”
魏衡硬着心肠,抬头,只见他泪水划过脸颊,那双清冷眼眸染了红,无声无息,魏衡呼吸凌乱,将崽崽放回小窝,将人搂进怀中。
手忙脚乱哄道:
“阿时别哭,是孤错……”
魏衡身子一僵,暗道不好。
文臣自万崇关赶到卉州,以太傅为首,正趴在墙角,听闻里头动静,听他瞬间道歉,安阳王率先扶额。
太傅紧随其后,几人交换眼神,往后退,退至凉亭中。
安阳王来回踱步:“殿下这便被拿捏,我等那一百零八个计划,便如此泡了汤,没骨气啊。”
大司农喝着茶,嗤笑:“殿下历来如此,各位今日才知殿下此等德行?楚太子善于人心,可不是老夫妄自菲薄,殿下如何比得过?”
这等情况,便想要抱得美人归,谈何容易,如此下去,这魏氏江山,迟早得姓楚,太子乐颠颠奉上,恐怕认为自己聪明极了,竟寻了个如此聪慧的办法。
直叹软饭香甜可口。
太傅痛心疾首,直叹门风不振。
安阳王:“那如此还怎么办?”
那楚太子如此厉害,殿下贴上去,过些时日一准被甩,男人不矜持,旁人如何珍惜?
太傅看向大司农:“小殿下可是我魏国嫡嗣,大司农何至身于外,不发一言,倘若殿下与楚太子分崩离析,依照殿下倔强,恐今生孤寡,我大魏,岂有千秋万代,你若有法子,速速说来,救国之危难啊。”
他们这些个老骨头,最是知晓魏衡习性,他说不愿,便是将人绑了,他宁愿自缢,也不会妥协。
若大魏的太子妃不是楚太子,殿下还有谁人要?
魏都的高门贵女被殿下得罪了个遍,若他回头,谁又愿,即便是捏着鼻子愿,这心里头也不爽快,经年如此,岂不生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