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轻轻点头,浅浅跳过此话题:“诸如此类不胜数,殿下派人查查,若是无错,想来云州山腹中,还有不少匪患。”
魏衡惊讶:“阿时这都能猜到?!”
他留江潮备至今,也是为云州那“匪患”,云州胆敢反叛,定然做了十全准备,魏衡不过镇压,余下祸患,他一时抓不到尾巴,索性将江潮备留下,待他发展,寻机一网打尽。
这才让他活了这么久。
楚时摇头:“不是猜的,殿下小时可曾完不成课业?”
见他点头,楚时继续问:“殿下完不成课业,皇后处,太傅处都不好交代,我想,殿下找的理由,可是梦中先祖教诲,要殿下修身养性,静坐多思,这才误了课业。”
魏衡神色古怪,心有灵犀太灵了些,也不尽是好事啊。
这等糗事竟也被知晓。
聪明人不会将课业未完成归咎身体抱恙,他是太子,每日都有太医守着,太监伺候,此等理由太过低劣。
极易被人戳破,
“这与阿时推测山匪有何关系?”
“云州毗邻赵国,楚国,先夏分裂,五国交界便冲突不断,云州也成了多事之地,尸横遍野,日积月累,便有了冲撞,城中不宁,太守有责平惑乱,安人心,重金之下,人才涌入,还能上报朝廷拨款。”
“如此,军政经济集中一处,反叛是迟早的事。”
五国之下,崇尚神者,楚国为先,废除人畜献祭制度,受天下人抨击,主张者楚太子,全身而退,至此,名震天下。
魏衡接过话头:“云州各地建有镇魂碑,孤寻思,那些个玩意也花不了多少钱,原是被人借机寻了空子,捞了孤如此多军费!”
他那挨冻受饿的将士们。
“文帝为代王时,曾以墓穴为由豢养私兵,后世之人,难免会有效仿者,殿下平叛云州时,江氏一族起义以汉自居,想来应是崇尚文帝作风。”
魏衡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满眼崇拜:“阿时又联想到了数月前,你途经此处遇到的土匪,并不像落草为寇者,且江潮备活着,你便如此推断!”
话虽疑问,却是肯定。
魏衡再次感叹,自己当初是何种英明神武,竟捡到如此聪慧一人,他凑近楚时:“阿时,孤当真庆幸,捡到你时,便决心不松手。”
想到那些个逃脱不得的日夜,每日睁眼,便是魏衡凑过来的俊颜,笑得肆意张扬,忍俊不禁:“殿下日后若是见到更合眼缘者,岂不是还要那般。”
魏衡狠亲一口,笑容灿烂:“阿时这等国士无双的美人,世间仅此一人,哪还有成双的,便是有,我也仅爱你一人。”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