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和李莲花端着食盒垂首走到方则仕面前,方则仕眼角余光瞥见二人,脸色微变,他不动声色地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焦急,示意二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此时,宗政怀宣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目光若有似无地朝方则仕这边扫来。
方则仕心中一紧,赶忙侧身,强自镇定的看向宗政怀宣道:“丞相空口无凭就诬陷我儿与李公子,是何居心?老夫手上尚且有赵公公的亲笔书信为证。丞相的意思难道是老夫与赵公公一起蓄意构陷你不成?”
宗政怀宣冷笑一声,声音低沉道:“赵公公已死,所谓的亲笔书信不过是一些胡乱拼凑的字迹罢了。再说了,以方尚书你的能力,伪造一封笔迹相似的书信也并非难事。”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看向方则仕:“若这都能拿来当证据,岂非可笑?”
方则仕闻言,面色一沉,正要反驳,却见皇上缓缓抬手,示意二人噤声。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皇上目光深邃,缓缓扫过二人,语气不透着疲惫:“两位爱卿皆是朝廷重臣,此事朕会责令皇城司尽快查明。”
“方则仕。”皇上瞥了眼方则仕:“丞相之事尚可查明,但方多病身为未来驸马,竟然与那李莲花一同不见踪影,且事关淑贵妃的龙胎,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方则仕心中一凛,赶忙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陛下,犬子与李先生失踪的实在蹊跷,定是有人暗中设计,意图混淆赵公公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宗政怀宣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方尚书此言差矣。方公子与李莲花关系匪浅,朝中众人皆知。如今二人一同失踪,岂能轻描淡写地推脱为他人设计?莫非方尚书是想包庇自家公子,掩盖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方则仕脸色一沉,正要反驳,皇上却再次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够了!”
“吵吵嚷嚷实在令朕头疼。”皇上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方则仕和宗政明珠脸上一一扫过,随后转头对为首的太监吩咐道:“既然是公主让你们过来的,想必公主定是取了朕钟爱的桃花酿。你去将朕的藏酒拿来,分给两位爱卿,今日所有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今夜,我们只饮酒,不谈这些烦人的琐事。”
“是,陛下。”为首的太监恭敬应下,迅速从食盒中捧出三壶桃花酿,他先将一壶轻轻置于皇上面前,随后又命身旁小太监,分别把另外两壶送至方则仕和宗政怀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