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你最好说的是玩笑话,”胡辰瑜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这可不好笑。”
“自然不会是玩笑话,我要见她,还要将这些同她说清。”
胡辰瑜瞬间抓住他的衣襟,不可置信:“月玄知!你是不是疯了!”
他想不到玄知一向冷静处事的人,居然会如此鲁莽,敢直接将人约到满月客栈。
这里是什么地方,落蘅不清楚,他们这些人还不清楚吗?
这可是凌汀最大的情报来往处,只要有人刻意探究落蘅的身份,总有人能查出来的。
届时他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将他们交出去,做月家余孽,让世人谨以为戒吗?
“那么要将她约到哪儿?”月玄知望向天上的明月,嘴角的笑容苦涩又讽刺,“到哪儿闻星他们的人会找不到,会不敢找。”
闻星是丞相,易潇然既是世家子又是吏部尚书,华天霖是户部尚书,此三人的势力非同小可,他们想要寻一处不可能被跟的地方,本就不可能。
“这也不是你将她约到这里来的原因,近来已有人开始查你的身份,你若是再如此妄为,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他甚至都不敢想,那道赐死玄知的密旨若是再出现一次,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那夜他能护住玄知,是因为不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是因为没有人可以盯着他。
但如今这京城中盯着他们的眼睛可太多了,这不是他们想防备就能防备住的。
更遑论那闻星如今愈发得势,他们根本敌不过她。
“月家的事,闻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月玄知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够眼前的月,却猛然回想起今日不是之前会和家人一起祈愿的除夕夜,眸中尽是失落,就连伸出去的手也渐渐收回。
他该把这一切告诉落蘅吗?
到现在他都是不确定的,可是他不觉得该瞒着落蘅,让落蘅再被闻星欺骗半分。
旁人听不出的花魁落蘅之名,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世间本就没那么多的巧合,此名又是极偏的字,除了阿蘅,他不知谁还会延用这个名字。
所以一开始在辰瑜身边听说京城花魁换了新人时,他就知道,那是阿蘅,是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