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打趣我,我名芷落,与这月字无关。”
“月家大小姐,月落蘅,与月家无关?”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人,想要从对方的容貌中找出些许故人的影子。
能精准说出她身份的人,只有当年在月府做事的人才对。
可她怎么都看不出他是谁,更看不出他的脸像谁。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想与良娣说说玄知将军的事,”那人低声轻笑,“若是良娣愿意听,我也不必同您多说这么多。”
“既然如此,你想同我说兄长什么事,还请直说。”
哪怕如今能得到的消息确实是自己心中所想,但月落蘅依旧没有因为对方的坦然相告就卸下防备。
相反,她愈发忌惮眼前的人,将他当作此刻最大的威胁。
“宫中说起这些实在不合适,自明日起,往后十日内,良娣若得了空,便来满月客栈天字号厢房。我在那里,等着芷落良娣。”
除了应下他的邀约,月落蘅别无选择。
直到逸王他们也离开宫宴,苏宛檀坐上了自己这辆马车时,月落蘅都没想明白那人的身份,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
就算如今宫宴上的朝臣对她的身份仍有所猜测,但闻星和易潇然他们毫无动作,按理来说也就没人会胆大妄为地主动找上她,更不会有人拿月家的事试探她。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曾是月府里的人,或者他的亲人曾是月府里的人。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不会被威胁才对。
“脸色怎地这般不好,可是还觉得有几分醉?”苏宛檀见她脸色不佳,便问了几句。
“大抵是吧,回府后喝些醒酒汤应该就好了,公主无需担心的。”
她眼眸微垂,似是确实因醉酒而有些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