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蘅也猜到她会留下的原因,因而与她说了几句后,便说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让她也无需多介怀。
“若公主是因为方才的无心之言挂念这些,倒也不必一直挂怀的,”她眉眼柔顺,笑容明媚,“我父兄已逝去多时,早就没那么伤心了。因此公主无需自责,人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可惜他们无福,见不到我如今不缺吃穿,我也没法为他们尽孝罢了。”
她越说苏宛檀越觉得自己那番话是不对的,居然戳到了人伤心处,实在不该。
“你若心中介意这些,尽管同我开口便是,我不会怪你什么的。更遑论,本就是我做的不对。”
月落蘅的无奈溢于言表,她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还能让苏宛檀念念不忘。
“公主放心,而今我不会让自己为难,自然该说的是要说的。”
她将话说到最绝的份儿上,苏宛檀才觉几分安心,转身离开。
而看着她的背影,月落蘅除了叹气,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好。
眼下她最想要的哪是苏宛檀的懊悔或是逸王给的东西,她想知道的,是月家消亡真相。
可现在她什么能力都没有,从何查起……
“小姐,过段时日这宫宴,您可要去……”
子榆有些担心,再怎么说先前小姐也是作为花魁抛过头露过面的,就算逸王殿下一时认不得,但其他人可说不准。
“你且放心,上次宫宴我便跟在宛檀公主身后,无人追问。”
月落蘅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才有着想要劝退的心。
但她知道,只要闻星他们几人不会刻意透露此事,谁也不会因为这张像极了的脸追问自己。
而她同时也想起了上次宫宴那个夜晚都发生了什么,她还是会担心闻星跟上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先前就被如凝险些害了一回,要是这次倒在上面,她怕是有嘴都说不清。
子榆没再说些什么,陪着她回到了蘅芷院。
一路上月落蘅都在盘算着此次宫宴自己能做些什么,她记得自哥哥死在沙场后,带领那支军队的就成了哥哥最信任的挚友。
她迫切想要寻人问有关哥哥战死沙场的细节,可她也知道自己而今的身份容不得她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