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住身上的红色嫁衣,眉眼微垂,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话。
“宛檀公主,待外面的人离开后,我便会离开这里,”郭靖乾并未上前,“先前念韵应当与你说过,我同她料到过如今之事。无论是念韵,还是我,都不会怪公主的选择。”
“日后若是公主在王府中缺什么东西,与念韵或者是与我说,都是可以的。”
“旁人若是敢不尊公主,也尽可同我们说,定不会让公主失了面子。”
苏宛檀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听到这些之后的想法,她原先还期盼着自己能嫁给心爱之人,但现在看来,她好像都是妄想。
就像长姐最后嫁给了朝臣,成为王兄他们的棋子一般,她似乎也逃不出这样的命。
但她在郭靖乾面前还是维持着自己的仪态,并未丢了任何颜面:
“殿下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既然今日入了王府,往后我也会小心行事,不丢王府的脸。”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消散,郭靖乾算着时间,自己大抵也该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是给了苏宛檀一些劝告:“或许是我多想了,但公主,你身边那个如凝,还是好好再看看吧。今日她当着众人眼前以下犯上,虽说我与念韵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但再怎么说,她身为侍女,话里话外指责我与念韵的不是,这便太过了些。”
苏宛檀没想到自己提前让二人离开还能听到这番言论,面色有些沉重,但还是同郭靖乾致歉,只道是自己御下无方,让他不必太介怀。
郭靖乾轻叹一声,道:“公主也无需自责,她能同我说这些,怕是平时就没少如此做。不过好在公主身边那个芷落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能化险为夷,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非她为如凝找补,只怕今日宾客不知要怎么说王府,又怎么说公主了。”
想到这二人之间的差距,郭靖乾与苏宛檀均是觉得头疼。
当然,更在乎这些的还是苏宛檀。毕竟如凝是她身边的人,若是真闯下什么祸,丢的也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