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苏宛檀眉眼微垂,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以后你跟在我身边,便改名叫芷落吧。”
“奴婢多谢公主赐名。”
见她这般谦卑,苏宛檀下意识揉了揉眉心,只觉有些烦躁。
“好了,让如凝带你了解各处之事吧。若日后有什么不懂之事,问如凝便是。”
“奴婢遵命。”
如凝带着月落蘅离开,一路上月落蘅都在听她讲近些时日皇宫里的事,与来时路上公公与她说过的那些没什么区别。
唯一她不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宛檀公主身边突然需要一个侍女。
而如凝接下来的话回答了她的疑问:“芷落,日后跟在公主身边,不可有二心,明白吗?”
月落蘅立刻回道:“如凝姐姐放心,我既已跟着公主,自然不能做出对公主不好的事。”
“你可比上一个人识趣多了,”如凝点了点头,“要不是她太贪心,想要假借公主之名爬上旁人床榻,也不至于被杖毙。你可千万不能学她,否则在这宫里,别说混不混得下去,你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她现在都还记得前两天那个侍女被杖毙时的景象:
皑皑白雪中,板子敲在血肉之躯上,素色衣裳被猩红浸湿,惹人惊恐。
凄厉惨叫让人听了便心生怜悯,可谁都知道,此人是帮不得的。
因为她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是来凌汀前就是方苏各公子的掌上明珠,是很可能与凌汀皇子成亲的和亲公主。
直到那血染红了殿外半片地上的雪,如凝才伸手探了她的鼻息,人早就断了气。
但如凝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疼她的必要,因为此人作为侍婢,竟敢妄想冒充公主,爬上逸王殿下的床榻,险些毁了公主清誉。
别说是挨了板子,就算是千刀万剐,她也不觉得过分。
从前几日中的事回神,如凝又看了眼月落蘅的脸。
她实在算得貌美,沉鱼落雁仿佛就是为她而写。明艳也好,清秀也罢,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万分之一。
“你最好是真的对公主忠心耿耿,切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如凝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我都明白的,来宫里前我父兄便说过,只要跟了主子,就一定要听主子的话。更何况公主还为我赐名,我更要效力于公主的。”
她这番天真之言再次起了效,如凝果真卸下了几分防备。
“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她将人领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你与我同住,若是心中郁结也可与我说一二,不要让公主因你之事多费心。”
“芷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