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星到场,青容心中一紧,连忙赔笑道:“闻大人什么时候来的,清风楼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海涵。”
“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有你后面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闻星示意熙如带着月落蘅去见自己带来的医师,不要耽搁了时辰。
只是月落蘅并没有乖乖配合,而是主动站在闻星身边,举起自己的手,再度重申:
“刚才青语泼在我手上的,是刚滚的热水,我不觉得这些事会由她来做。所以她是什么意图,青容姨你应当清楚。”
她不可能再让自己受委屈,这些该说的事她总归要捅出来的。
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青容明白此次她难以保下青语。
可青语到底是她的女儿,上次当着落蘅的面处理青语也只是为了保她几分,可现在……
“我相信你既然能撑起清风楼,也不会是什么糊涂的人。此事孰是孰非,再显然不过,”闻星又添了一把火,“还是说一些话,一些事,都已被你抛之脑后了。”
“青容不敢忘。”
闻星嗤笑道:“我怎么看不出你的不敢,原先落蘅姑娘还不曾在清风楼受什么伤,而今这一招下来,若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也养不好吧。”
“我时常觉得,回馈旁人最好的法子便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有来有往,也算得公平。”
话音刚落,她接过熙如放在一边的滚水,朝青语脸上泼。
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会觉得这么对青语有多么不公。
在场的人人皆知,是青语先动手伤了落蘅,她如今此举不过只是给落蘅出了口气,谈不上过分。
青语躲闪不及,脸上的灼烧感让她疼痛不已,痛声尖叫。
她的凄惨让青容心惊,她也想带自己的女儿去医治,但闻星此刻就守在这里,让她动弹不得。
现在就算她想袒护青语,闻大人在一旁看着,她也做不得太过分。
换而言之,她根本袒护不了青语半分。主动权也好,处置权也罢,都在闻大人手里,她除了作壁上观,将青语与清风楼划清界限,才能保住自己,保住清风楼。
“妈妈,好疼,快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