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赶紧先把手里的事处理完,晚些定要去见华天霖,同华大人说说那落蘅姑娘有多好才行。
他难得遇见可以与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自然该好好珍惜。
华天霖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自己的两个好友居然全部因一人侧目。
感慨归感慨,华天霖觉得一直还是要劝几分的:“你别忘了,闻星对那落蘅姑娘可是心悦已久,你勿要明知这些,还与她争抢。”
“我知道的,我只是难得碰见一知己,所以才想着同她多见几面聊聊看。”
易潇然哪会这么不懂事,他是觉得落蘅那张脸与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但他绝没有与自己朋友争抢之心。
“对了华大人,我跟你说,落蘅姑娘我看着甚觉熟悉,”易潇然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看着跟那个被满门抄斩的月尚书像极了。”
“我若是没记错,月尚书当堂撞柱而死,月夫人与月小姐也死在了官兵剑下,塞外的月将军被一杯鸩酒赐死,怎么可能还会有……”华天微微蹙眉道。
“这谁说的清,我同闻星说时,她还反问我是不是觉得是月尚书的外室所出。我与月尚书共事这两三年里啊,可是没少见他与月夫人恩爱,又怎会有外室呢?”
“这倒确实,不过只是容貌相像罢了,并不能说落蘅姑娘与月尚书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潇然,你也知道,以如今的情形,怕是什么都提不得。”
月尚书在位时没少为民做事,而今众人不敢议论月家,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陛下的那道旨意——
“月家通敌叛国,罪不可赦,满门抄斩。”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莫须有,他们又怎会不知,也就只能一防再防,不让自己变成下一个月尚书。
易潇然随意拿起茶杯,品尝着杯中的茶。
一口茶刚喝下去,便被他吐了出来。
“怎么了?”华天霖见他这副样子,不解道,“这茶我刚才还尝了一口,可是江南新上的茶叶,自是不会太差,还入不了你易大少爷的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