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虽没明说,但心中也与他所想无差。
闻家秘药如今不仅无人可做,就连这么一份,也浪费在了月落蘅身上,实在让人难以压制心中怒火。
“要我说,咱们就该直接把她杀了,一劳永逸,与闻星撕破脸又怎么着?只要当初的事闹大,别说丢了脑袋上那顶乌纱帽,恐怕想活下来,也难。”
“你疯了!”大长老呵斥道,“你要是这么做,只怕是会引起官家对闻家旧势的再次围剿,东躲西藏的日子难道你还想过吗!”
就连二长老也劝道:“是啊老三,那时候的凄惨,没人比咱们更清楚。除掉闻星不是不可,只是再度逃亡,断不可为。”
那时候他们风餐露宿,即便有暗卫保着,也免不了处处藏匿,比起那段日子,哪怕现在要受闻星的气,却也比那个时候要强太多。
“那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做?”三长老一下子泄了气,“月落蘅杀也杀不得,用这秘药,也被人掀翻。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当着闻星的面,亲自将人从清风楼劫走不成?”
他的破罐破摔在大长老眼里格外突出,他这话毫无道理,以至于大长老直接瞪了他一眼。
这算得哪门子的招?如今他们只要敢亲手杀了月落蘅,以闻星这般不可控的样子,想必一定会亲自解决了他们。
到时候他们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因为除了他们,没人会想着除掉现在的月落蘅。
“早知道她会如此,还不如当年任她在月家受尽折磨,咱们扶寒月上位,”三长老悔不当初,“寒月比起她来,可要好控制多了。”
“说这些话还有个什么用?寒月死了,闻星失控,不能想办法掌控月落蘅的话,连这最后的一根草,咱们也没了。”
厅堂内陷入沉寂,大长老这话确实没错,如果不能尽快想办法完全控制月落蘅,那么他们再想利用她要挟闻星,就是空谈。
“我若记得不错,月落蘅应当不知道是闻星亲手将她卖进清风楼的吧。”二长老忽然出声道。
“你的意思是——”大长老欲言又止。
“既然她不知道,何不等她对闻星动了心思后,让她知道这些。到时以她的脾性,必然是想除掉闻星而后快,也就会与咱们合作,一步步蚕食闻星的势力。比起闻星那样心眼多的人,她这些年一直躲在后宅中,又怎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你我的局呢?”
“这法子倒是不错,如果老三你也没意见的话,咱们就按老二说的办,总归是能解决掉闻星这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