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沉鱼?”
隔着一条路,夜里,又听到王淑芬喊声。
沉鱼立马走,“我妈喊我了!凌彻哥哥,明天上学见!”
凌彻来不及喊,小女娃人已经没了。
不多时,听到王淑芬的数落声,“又不讲一声,野哪儿去了!”
也不知沉鱼回了什么,声音渐小,姜家人都回屋,凌彻也听不到动静了。
而握紧手中瓷瓶。
凌彻低头,倒出一粒雪白的药,这药也是寒凉逼人。
他抿了抿唇,先把药丸小心掰开,半颗送进自己嘴里,能感觉到药丸入口即化,感觉这药丸就像是雪一样,甜甜的……
凌彻有些失望。
沉鱼只是个小娃儿,她说的老神仙,指不定是做梦呢。
只是,凌彻回屋。
撕心的咳嗽响起,女人好像身体都被咳嗽掏空一样,咳了好一阵,才哑哑的道,“给我倒杯水。”
凌彻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呼吸一向灵敏。
而女人,她拼命想藏,但是,塞在床下的布上,血越来越多,早散发出浓郁的味道,她好像已经闻不见一样。
“来了!”凌彻立马道。
他从厨房,漏风的灶台上,拎起水壶,里面有半壶凉茶。
用摔得缺口的瓷碗,倒上半杯……
他端着水向屋里去,心里难过极了,在门口顿了顿,鬼使神差的把瓷瓶打开,把那瓶里的雪丹,全部倒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