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沈卿绾接过晴儿递来的茶盏,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这十万两虽说不多,但倘若王家能够眉都不皱一下的便拿出来,朕怕是要对他王家改观了!”
“怎么说?”宁修言不解道。
“自诩清流的百年世家,纵使深受皇恩,有着不少的积蓄,可同样的,家中子嗣繁多,仆人婢女也多,莫说十万两,便是一万两都得肉疼得紧,倘若十万两眼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赎王瀚的罪过,你觉着呢?”
宁修言恍然大悟,“合着陛下连我都算计在内了!”
沈卿绾嘴角含笑:“哪儿能叫算计,毕竟你不是也从中捞到好处了?哪有不担风险的道理?”
宁修言哑口无言,沈卿绾这丫头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自己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哪怕是前世不也是如此?
大佬拿吃肉,小弟们分点汤喝,真出了事儿,还得小弟们在前面顶着!
话锋一转,沈卿绾眸光阴沉,心中惆怅无比。
“只怕朕的这位好老师明面上与朕同心同德,暗地里早已经生出了别的心思了!”
“陛下心里认定了天宁军一事与王家有关?”
沈卿绾摇了摇头,“朕也不知,只是当年天宁军虽被父皇贬去营州苦寒之地,但却没有过多责罚,连一个旧将都不曾问斩,这在北边几州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加之朕后来荣登大宝,对天宁军也颇为照拂,你觉着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朕的诏令对他们下手?”
“这倒是有些蹊跷!”
宁修言赞同地点了点头,转而又道:“先帝知道天宁军有冤为何还要将他们流放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