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愈发安静了,大家都被官婉儿的这番分析吸引住了,各自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些疑点,试图从中理出一些头绪来,找出案件的关键线索。

官婉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第三起和第四起受害人的死法几乎相同,不过,在第四起案件里有个特殊情况,那就是受害人回家的时候保姆在家呢。但后来我们在保姆的身体中也发现了一些迷药。这显然是个不容忽视的疑点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解释:“经过仔细排查,根据现有证据表明,保姆体内的迷药已经残存了三个小时,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姆整个人处于被迷晕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作案的能力,所以我们就把她排除在第四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之外了。

我之前也说了,我与犯罪嫌疑人直接接触过,我能确定当时跟我搏斗的那个人,绝不是保姆,这一点也是很关键的线索啊。”

众人听着官婉儿的讲述,都神情专注,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这些要点,心里也在不断思索着各个疑点之间的关联,试图拼凑出案件完整的真相。

官婉儿语气笃定地继续说道:“这个犯罪嫌疑人还有个很明显的特点,他对富翁、对有钱人抱有十分复杂的情绪。

从他的作案手法等种种迹象能看出来,他一方面渴望自己成为一个有钱人,内心对财富有着强烈的向往;但另一方面,又对有钱人怀着深深的仇恨。”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越发锐利,接着讲道:“就单单从他每次都只用扎穿受害人心脏的手法,就能看出他对有钱人的心是充满憎恶的。

仿佛通过这样极端的方式,他才能宣泄出内心那种矛盾又强烈的情绪,把对有钱人的恨意都倾注在这致命的一刀上了。”

有人微微点头,有人眉头紧锁。

官婉儿伸手翻开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她无奈地说道:

“和这五个受害人有直接联系的犯罪嫌疑人大概有100来个啊,这排查量可不小。”

说着,她只觉得一阵头痛,这复杂的案情、众多的嫌疑人,仿佛一团乱麻,理起来实在是棘手。

正头疼着,她不经意间又翻到了一页资料,竟发现当时自己打死的那只狗的尸检情况也在其中。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时清暖,只见时清暖同样在眉头紧锁,认真思索着,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干扰不了她。

官婉儿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原文里的女主呀,就是这般细心。

再看向资料,上面清晰地显示狗爪上有泥土,而且这泥土可不简单,已经被时清暖分析出来了,是F市特有的五彩土。

官婉儿轻咳一声,继续分析道:“从犯罪嫌疑人对有钱人那种复杂又极端的情绪来看,他有可能之前被富人嘲讽过贫穷之类的话语,说不定他就是个从贫穷地方出生的小人物,在成长过程中因为贫富差距遭遇了不少冷眼和不公,所以才在心底埋下了这样仇恨的种子,进而引发了这一系列残忍的案件。”

官婉儿目光诚挚地看向时清暖,而后面向众人,沉稳地说道:“根据时法医在狗爪上分析出的五彩土的资料,我有了一个推测。我怀疑这个犯罪嫌疑人跟F市有着密切关联,要么他就是在那里出生,从小在那片土地上长大,受当地环境的影响,对贫富差距有了深刻感受;

要么就是在他人生的某个重要节点曾在F市度过,在那里经历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才致使他内心对有钱人产生了如此复杂又极端的情绪,进而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案件。

所以,我觉得咱们后续排查的时候,可以重点关注一下和F市有渊源的这些人,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键线索,尽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说罢,她看向时清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