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本官承诺过的婆娘,今日带来了!”
“谁学成了手艺,便可立即前来认领。”
“还没学到的,回去好好干!”
话音刚落,刑徒们方才反应过来,继续干活,然而比起先前的死寂,此刻的干劲显然更加十足。
“殿下请看,这一百名胡女能抵上千个刑徒的劳力吧?”
他指向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过几日我们宣布开办银行,到时他们岂不是抢着借钱?”
“男人嘛,总有一股逼发的力量……”后面的话显得有些粗俗,他没有再接下去。
“先生是什么意思?”
扶苏决定学习这位长者的举止。
“不必顾忌身份问题,先生但说无妨。”
扶苏一脸坦然。
那位官员略一犹豫,“这是后世的俗语,大意是……”
接着,他背了一首打油诗:
为何而生,为何而逝,辛苦奔波为了谁;
亏吃何因,冤屈几何,临终才悟命归途。
横批:别无他求。
扶苏思考片刻,满脸羞愧。
“我要去看看那些青铜炮。”
那人见他仓促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同为大丈夫,何需羞耻。”
十尊巨大的火炮整齐排列,景象壮观。
每组四五人,或站或蹲,正利用砂石细心磨掉火炮筒上的瑕疵。
“启禀殿下,按照陈少府教导的方式,我已经做好了水力削床,只要水利架设完毕,便即启用。”
“平时以人工打磨枪管,即使不停息也得五十余天。用上水力设备先行切削,人工补缺,效率快得多。”
“估摸三天内便可以大致完工。”
最后这句话让他心情复杂。身为父亲,他多么希望女儿的婚礼体面而隆重,可秦诗曼贵为公主,相里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幸好太子仁心仁义,愿意帮助协调此事,否则可能无缘。
“原来水力削床能这样快!”扶苏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