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日繁华热闹的羊城,有那么一处与众不同的建筑。
这座建筑原本是南方城市自行建造的雪世界游玩场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吸引无数游客前来体验冰天雪地的奇妙乐趣。
然而此刻,由于失去了电力供应,往昔那美轮美奂、银装素裹的冰雪大世界已不复存在。
如今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只有坑坑洼洼的地板,仿佛被岁月无情侵蚀过一般;还有那些破碎不堪、摇摇欲坠的玻璃,仿佛诉说着昔日辉煌的终结。
整个场景显得破败荒凉,令人唏嘘不已。
突然,一阵清脆而又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这片死寂。原来是一条沉重的铁链正被人拖着在地上移动,与地面摩擦发出“锵锵”的声响。
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束缚着。
他艰难地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他推着一辆破旧的小车,车轮因长时间未得到维护保养而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声。
小车上放置着一只硕大的木桶,里面盛放着一种浑浊不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液体,看上去宛如一桶肮脏的潲水。
这个男人终于走到了走廊中间的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他抬起手,略显吃力地轻轻敲了敲门。
随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残破的碗,将其伸进桶内,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碗那令人作呕的液体。就在这时,房门缓缓开启,一双脏兮兮且布满污垢的手伸了出来。
这双手也同样戴着冰冷的锁链,手的主人迫不及待地接过碗,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一阵“吸溜”的声音,显然是那人正在大口吞咽着碗中的液体。
但没过多久,干呕声接踵而至,想必那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随着推车重新开始移动,“吱呀”声再次响起,那个男人继续前行,走向下一个房间,并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敲门、递碗……
终于,当那个沉重的铁桶被清空到底部时,他缓缓地将其倾斜过来。
手中的铁腕轻轻刮过桶壁,发出一阵细微而刺耳的摩擦声。
那些顽固附着在桶壁上的残渣纷纷落下,堆积在了桶底。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整个铁桶翻转过来,让里面所剩无几的潲水尽数倒入一个破旧的碗中。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微微开启了一条缝隙,从中探出了一双纤细且稚嫩的小手。
男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定在了眼前这个小女孩身上。
只见她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无助。然而,此刻男人自己眼中的绝望却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只装满潲水的碗,手臂却像是失去了力量般,迟迟无法将它递出去。突然,“砰砰砰”的声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原来是推车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正用力地敲击着推车。更为诡异的是,那只手上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绒毛!
男人猛地回过神来,惊恐万分地朝着白毛手的主人望去。
仅仅只是一眼,他便如触电般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
随后,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匆忙间赶紧将手中的碗塞给了小女孩,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推动车子逃离现场。
小女孩稳稳地接过碗,有些茫然地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那个走在前方、外形酷似长满白毛的猴子的身影。
她眨了眨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天真地歪了歪小脑袋,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好奇。
但最终,饥饿还是战胜了疑惑,她小心翼翼地把小嘴凑近碗边,轻轻地吸了一口碗里散发着异味的食物。
可刚一入口,小女孩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显然,这味道并不好受。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而是强忍着不适,再次尝试吞咽下去。最后,她转过身去,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地走进了那扇半掩着的房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男人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手推车的把手,艰难地推动着它缓缓前行。
紧跟在他身后的白毛猴子,它灵活地跳跃着,与男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一同穿过昏暗狭长的走廊,终于走到了尽头。
紧接着,他们向左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
然而,当男人踏入这个大厅时,他的双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尽管他已经不知道来过这里多少次,但每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始终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四周不断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
他们所行走的过道两侧,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一群令人作呕的丧尸。
这些丧尸面容扭曲,身上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有的身体残缺不全,露出森森白骨;有的则双眼空洞无神,嘴里还流淌着黑色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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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尽管这群丧尸看上去狰狞恐怖,它们却仅仅只是注视着手推车旁的男人,并未对其发起攻击。
它们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沉闷的低吼,似乎在警告男人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