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顶撞白狼羌?”
“不知道这伙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么?”
“你们这些外乡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等雍奴人可如何是好?”
衙役们满口抱怨,县官上前见礼道:“这位公子,你们还是尽快离开雍奴吧!”
“白狼羌过来,本官上去说两句好话,他们的羌王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
沈傲雪闻言,有些不解道:“方才羌人欺负城中孩童,不见你们出来制止。”
“倒是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要被汝等赶走!”
“你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真是窝囊至极!”
衙役们闻言大怒,县令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雍奴靠近北境,距离外族不远矣。”
“白狼羌时常作乱,有些时候甚至配合外族,去袭击龙城守军。”
“我这县衙总共才不到两百衙役,哪里是这群羌人的对手?”
县官难得对外人发几句牢骚,“本官多次上奏朝廷,却都石沉大海!下来视察的御史,甚至让本官撒谎,说雍奴风调雨顺呢!”
沈傲雪一时语塞,没想到对方这父母官当的如此之难。
被白狼羌欺负就算了,还要粉饰太平,简直是烂到了骨子里。
“看你还有几分做父母官的良心,这些个羌人,我来帮你解决。”
眼看萧峻不听劝告就算了,竟还如此大言不惭,县令实在是无语。
“这位公子,您怎么就不听劝呢?那羌王蹋犊,听闻有羯蝎血统,最是残忍好战。”
县令还在劝说之际,却听城外马蹄声如雷奔,显然是不少骑兵前来。
“完了!白狼羌来了!”
“都怪这些个外乡人,非要去招惹羌人!”
“大人,现在怎么办?蹋犊之前说过,咱们若是敢还手,他便血洗雍奴!”
衙役们吓得双腿发抖,显然在这纷争之地,律法秩序信不过,唯有手中的刀剑,才能为自己争得尊严。
萧峻直接踏步而出,他的军队驻扎在南门,而白狼羌则集结于北门。
“公子,你怎么还不走?”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大人您的面子有多大。”
萧峻丝毫不慌,踏步而行,沈傲雪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