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重的草药味…”他道,“你是个草药学学徒?”
毕竟这个年纪,不到三十岁,那么就不太可能是一位草药学家,这是一门高深且令人尊崇的学问,通常掌握这份知识的人都是已经年过半百的那些老家伙们。
即使是最具有天赋的恐怕也得三十岁往上,或者四十出头。
繁杂而高深,从植物学到药理学,再到药剂配置学,草药炮制学,以及更加高深的学问…光是想要记下这些内容,恐怕就要花上一些年月。
“当然,看在这笔赞助的面子上,假如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来找我。”
“哦!”弗洛林先生挑眉,“一个草药学学徒,看来我的赞助并不亏,当年如果在战场上的时候,我们身边有一个草药学学徒的话,那么我的那六个战友就绝不会死掉了。”
“回忆起来,那真是一段令人感到糟糕的岁月,永远阴雨绵绵的天空像是走不出的梦魇,哪怕战场已经成为了遥远记忆当中的一个零碎的碎片,可它仍然显得无比尖锐,当我回忆起时,总是把我扎的血淋漓的。”
“灌满水的战壕,几乎让我的每一个战友的脚都泡得浮肿了,夜晚无法生火,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是凉的,吃到肠胃里几乎到了夜晚都会疼得人难受死。”
弗洛林先生看上去像是在聊家常,因为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更多关于他的事情,没有话题就无法探索更多。
所以说些自己这个老家伙,以往经历的那些艰苦岁月就很有必要了。
奈特谢德让自己尽量像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那样,尽管对面这位似乎不怀好意的黑帮先生说这些事情也似乎是不怀好意的。
但他需要了解更多,他从老斯特曼先生那里曾经了解过,马泰·弗洛林曾经的确是一位士兵,而且是个老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役了。
听起来像是什么大型战役,西大陆似乎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就一定是发生在大洋的彼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