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卫嬿婉指尖的在他的头上撩拨,微凉的触感顺着皮肉,直直地烫进他的心中,在他的心湖撩拨出一阵阵涟漪。
弘历只觉一片安然。
他十分庆幸自己着急赶回来了,没叫她再多等一些时日。
卫嬿婉就这么加深着自己在皇帝心里的烙印,直至皇帝对她的爱深信不疑。
次日,皇上去上朝的时候,进忠就借着送赏的功夫悄摸进了寝殿。
一应赏赐均被放在外头,春杏拿着册子忙忙碌碌在那儿记录。
春婵从里头出来手上无事就帮着她整理。
进忠小心翼翼趴在床边,灼热的视线一寸寸侵袭眼前人的肌肤,好似每一寸都要看过去。
今早他看着皇上对令主儿何等浓情蜜意,虽心里明白令主儿的心意,可瞧着也是难免吃味。
理智与情感在纠结拉扯,好似将他整个人分成两半。
一面说着皇上爱重令主儿是天大的好事。
一面看着皇上对令主儿的举动,醋意滔天。
可惜并非人人都有这么好的福气,若他是皇帝,必得小心呵护令主儿才是。
这离开的一个多月,见不到令主儿的每一刻进忠都在煎熬着,思念好似一张大网将他死死缠住,直到切切实实看到眼前的人,才得以一瞬喘息。
进忠的一颗心全系在眼前人的身上了,昨日眼巴巴的瞧着皇上的举动,却只能在背地里悄悄汹涌。
天知道昨日他见到令主儿的第一眼就想凑上去多问几句,好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好还是不好。
不多时,床榻上的女子发出一点声音,进忠连忙跪直了,凑上前双手搭在床沿期期艾艾:“令主儿?”
卫嬿婉才醒,眼前所见犹觉梦中,许久才伸出手:“进忠?”
进忠急忙伸手牵上去:“奴才在呢。”
灵魂的渴望得到满足,干渴枯竭的心田于一瞬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