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耸肩,“昂,给啦。”
“给啦还……”
“哎呀,你小丫头不懂,为师我找的是义庄的守尸人,就买了两具无人认领的尸首,这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懂?”
得,懂了,感情小老头路子没找对呗。
要让她弄,明明可以跟小哥哥一道,想法子出关到隘口外头去,灭他几只金狗,把尸体弄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不是想怎么解剖怎么解剖,结果老头非说外头危险,不干。
不干就不干吧,许是当初隘口被袭老头被吓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在老头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份上,身为徒弟,她忍。
不再纠结此事,朝朝认命的给老头打包行李。
毕竟解剖有味,须换衣是一,一两日的他们也回不来,也需换洗。
等把日常衣物用具都收拾好,朝朝可没有忘了最关键的存在,老头屋里寻了一圈,只发现了一套手术用具,剩下一套怎么也没找到,朝朝便问。
“师傅,还有一套刀具呢?”
说起这个,老头就来气。
“嗨,甭提了!为师让人依着你给的图去打造,好不容就出了两套,兵器坊的人送来时,被你那倒霉师叔看到了,那老家伙你是知道的,最是无赖,抱着为师我的大腿哭爹喊娘,没法子,给他弄去一套。”
得,还说什么,朝朝也没法,退而求次,“只一套怎么用,师傅,当初我送您的那一套……”
“别想!乖徒儿,那是师傅的大宝贝,得用活人身上,你可不许胡闹!眼下一套就一套,大不了咱们爷俩轮流用。”
“呵!”
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她这师傅还是个守财奴?
失策啊失策,她一堂堂花季大咸鱼,居然为了区区入营的小馅饼,便把自己给卖了。
师徒俩是冤家,吵吵嚷嚷,赶在巳时出了军营,坐的还是后勤处三叔那借来的马车,老马溜溜达达,走的不快,到达宁神医疏通好,位于军屯与屠何之间小镇上时,已是午时末。
老头也不急,路过人影稀疏的小镇,被路边小摊所吸引,摸了摸肚子,正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