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老太太被自己生的孽障搞的哑口无言,忙看向丈夫。
却见自家老爷沉默不语,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老太太忙求助似的看向李泽林。
“贤侄,你帮忙劝劝啊。”
李泽林不由苦笑,叫他怎么劝呢?
不过长者令,不能辞,李泽林才要开口,宋氏就先一步拦了。
“二哥,我与夫君都敬重你,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可只眼下这一样,不行!谁来说都不行!我们夫妻一体,便是要死,我们也是要死在一处的。”
“冤孽,冤孽啊!”
听着老太太一声声的哭,李泽林哑然;面对宋氏的决绝,李泽林动容,再不能言,郑重的朝着宋氏一拱手。
宋老爷见状,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夫人别说了,所幸极北离沧县不过几百里路程,并不算远,回头叫老大收拾打点一下,暗中多加照佛便是。”
自己生的孽障倔种,除了惯着,他们当爹娘的还能怎么办?
在这样的气氛中,一桌酒宴方尽,未免徒增事端,李泽林提出要归牢中,三房夫妻顺势也要跟上不麻烦父母。
老太太自然不干,拉着女儿外孙不放手,想着明日一早便要上路,李泽丰也不忍打断母女叙话亲近,只得退让。
宋家长媳趁机安排朝朝一行去洗漱,朝朝乐见其成,难得美美泡了个澡,内里还换上宋家贴心准备的绵软且不打眼的衣裳,外头又把她的羊皮袄与军大衣穿上,这才与亲爹、漂亮小哥哥一道回了牢房。
这日在沧县县衙牢狱,朝朝他们是睡在宋家特意暗中准备的厚厚稻草堆里,捧着吃饱饱的肚子,砸吧着嘴,美美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