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声音,李长萧头皮一麻,也顾不上要好处了,嗖一下窜进边上半人高的草丛,动作灵活如狡猴,眨眼消失不见影踪。
动作之快,宁人咋舌,饶是占据制空权的花花都没反应过来,就更不要提朝朝了。
变故来的太快,小人都傻了好吧!以至于如出闸猛虎般跟踪而来的李文欣都冲到眼跟前了,朝朝都没反应过来。
“贱丫头,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叫那不成器的庶孽偷祖母裹脚布不算,还背着长辈偷吃,还吃鸡蛋,你拿来吧你!”
一时不察,手中茶叶蛋落入敌手。
边上李文月李文云俩个见到嫡姐杀来,姐妹俩吓的齐齐一个激灵,吧唧跪下,脑袋低垂,身子瑟瑟发抖,脑子飞转,只想着待会如何辩解脱身,却不想嫡姐竟是直奔四妹妹而去,根本看都不看她们。
姐妹二人相视一眼,眼底俱露欣喜,二话不说,搀扶着起身,撒丫子跑,很快就没了踪影。
眨眼间现场只剩朝朝与李文欣,一时间倒叫疯狗欣占了上风。
本欲去追李长萧的花花见倒霉主人吃了亏,鸟不干了,飞扑猛冲,爪子无情,抓的李文欣鬓发散乱,扎舞着胳膊胡乱打鸟,捏蛋的手却死死不肯放。
诏狱里熬了那么久,外祖舅舅跟好似忘了他们似的,送行也不见人来,更不见给他们送物送食,李文欣早就馋坏了,不然怎会动手先抢?
慌乱之下,未免到手的蛋丢了得不偿失,李文欣也是狠人,一手退鸟,一手捏着鸡蛋就往嘴里塞。
说是那么多,其实不过两个呼吸间的事,朝朝已然醒神。
眼见蛋落她口,朝朝好气哦,新仇旧恨一起上,头一歪,跟个小牛犊一样,罩着李文欣就冲了过去。
嘭一声,月子里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直顶的李文欣连连后退跌倒,即将入口的蛋也掉落在地滚出老远。
李文欣痛的龇牙咧嘴,一时半刻顾不上,一手捂着剧痛的胸,一手指着奔到跟前的朝朝破口大骂。
“咳咳咳,贱丫头你疯了!”
“你才贱丫头,你才疯了,你贱你贱你贱贱贱,贱贱才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别说。”
朝朝小嘴溜得很,打人骂人两不误,刚就对了。
见坏家伙还口吐狂言,打嗨了的朝朝顺手一捞,裹脚布厄运难逃,被一把抓起塞进了李文欣口中。
“呜呜呜……”救命!
可怜李文欣,满脸惊恐,明明比朝朝高一个头不止,却根本打不过暴怒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