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妃,大胆!”
钱有福喝道。
若是旁人,面对即将降下的雷霆之怒,早就跪地请罪了,沈云绾却冷哼了一声:“钱有福,放肆的是你!本宫跟父皇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你眼里没有本宫就算了,难道眼里连父皇都没有?”
对于谨王妃倒打一耙的本事,钱有福领教过多次了:“谨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然而,沈云绾没有理会钱有福,一双清澈的明眸望向皇帝,继而嫣然一笑:嫣然一笑:“在儿媳心里,父皇您不但是与尧舜比肩的明君,更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儿媳才敢斗胆说出心里话。”
比肩尧舜?如果不是沈云绾在说这话时,神情一如既往,上挑的眼尾透着一抹高傲,皇帝都要疑心眼前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尧舜的功德,不是朕可以比肩的。”
皇帝淡淡道。
但哪个君王不喜欢这样的奉承,便是皇帝清楚沈云绾心口不一,依然难以免俗。
他的神情有所缓和:“继续说。”
“父皇,儿媳便直言了。若是崔家没有私心,当初为何不把四喜银楼写在宸郡王妃的嫁妆单子上?若不是儿媳这次误打误撞,儿媳绝不会将四喜银楼跟弟妹联系在一起。”
“何况,儿媳还发现一件事。”
沈云绾将从崔瑶仙身上搜出来的玉瓶亲自呈给了皇帝:“父皇,您应当认识此物吧?”
皇帝接过瓶子,在看到瓶底的印记后,高深莫测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隙。
刹那间,他投向沈云绾的视线如尖刀一般的锋利。
“这是儿媳在弟妹身上搜到的。”
“搜?”皇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