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给予人们

“我曾经看到过他的梦,靠一个他研究出来的小玩意看到的”

“他梦到了什么?”

“.....很寻常的街道,人类式的,街上有各式各样的种族,人们的声音很小,但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

“.....我不太理解”

“我也是,正在我想进一步去看的时候,他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对我大发雷霆,让我滚出他的梦境。”

“他竟然会生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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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r....clo..wang.....*某种冰冷的东西搭在星之子的身上,令他清醒了过来。

“....有情况?”

*Arrrr....紫.....黄....*如同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沙哑的可怖绝望的声音从这个可爱的紫色小狗口中发出,就好像是谁的遗言借它之口发出了一般。

“我知道了,回来吧。”

紫色,黄色,那是陨日教的代表色,紫色代表着他们的尊贵,黄色代表那巨大眼珠的瞳色,力量与从容,这便是他们一贯提倡的。

星之子将背包中的暗影醚随手丢出,而后,它朝着楼梯下方垂直落下,又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味般自行飞起不知道去了哪里。

“磐”

他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将腰间的一个捕获匣丢到了自己面前。

一只长着石头外壳,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的生物出现在他面前,是岩壳刺猬——但和带萝兰去餐厅所吃的那道菜里的不一样,这一只的甲壳边缘是绿色的。

“从窗户出去探风,发现目标了就叫我。”

*喳喳喳喳喳*它用六只脚发出了欢快的,像响尾蛇摇动尾巴般的声音,随后顺着窗户趴了出去。

BD并不是不想管他们,就算是自己一只胳膊被毒蚀没了他也有信心在门口把十几个教徒在三分钟内解决,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如今的情势已然紧绷,谭斌然的处境也非常不妙,只有做到完全的谨慎才能安全撤离——

*咔哒*

“.....”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某种沉重的,坚硬的物体摔到地上的声音,是磐?可是它一直以来都是耐心最好的哨兵才对,不会因为狩猎本能而出击才对啊?

.....

不安。

星之子将落在地上的捕获匣捡起,试着摇晃了一下,

*哗啦哗啦*

“!”

而后,他立刻从身后的窗户钻了出去,在屋檐之上搜寻着,在某个瞬间,他像是被牵引着一般低下头去,看到了——

自己狩猎伙伴那被撕裂成两块的尸体。

“.....”

*咔嚓*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诶呀诶呀”那讨人厌的声音从脑海中浮现。

“嘶....呼....”

冷静,冷静,

冷静,

冷静下来,BD,想一想什么东西能做到这些,毒岩猬虫有着令人惊叹的物理抗性与压力抗性,就算是被枪支直接命中外壳或是被一辆车子直面撞击都不会有任何损伤,它的内侧也非常坚固,足以承受像他或是拉宁瑞使出的钝器的打击,但是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将它和它的壳分开了,就好像....

就好像剥开扇贝分离出它的壳与肉一般。

“在下曾也有过为家主表演此等绝技的时刻,他们非常喜欢看我将贝类的壳和肉完美地分离,不过,在下也相信,他们绝不会喜欢看在下将敌人的部件从他们的身体中挖出的模样”

“....谭文升”

他迅速地钻回了屋檐的阴影处发动了影袭回到了房间内部,待到他打开谭斌然的房门时,里面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叹气*”

真是个糟糕的清晨。

但对于这座城市来说,真正糟糕的事才刚要开始。

“呼姆....早上好啊B——啊!鲛人逃掉了!”

“萝兰,去叫虫子,我有办法追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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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

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收入刀鞘的武士刀上往外渗出血液,两人在黑暗的巷中奔逃着。

但他没有回应自己的弟弟。

谭斌然的神经感觉到一阵冲击,太多的情绪灌入他的脑中,他带着沉重鼻音的哭喊声呼唤着自己的亲人,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

“哥!我知道是你!!你....我!——我、应该知道那只是你伪造的证据,和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哥哥,那个戴斗笠的人在一处蓝色霓虹灯下方停了下来,松开了他的手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哥?”

“别哭了,谭斌然,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他缓缓将斗笠抬起,让他看清自己的面容——

斗笠之下空无一物,光滑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五官”的物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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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升已经死了,这是已经发生的事。”

“唉?”

“.....至少我欠你一个解释,简单的来说,谭文升,接受了一个人的帮助,而我,是谭文升的意志,我是他那份执念与记忆创造出的东西,也就是说在你面前的我并不是谭文升,而是他的一部分意识。”

“.....我疯了吗?”

“所有人都疯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现在的模样。”

“.....你叫什么?哥哥的....意识体?”

“没必要给我名字,如果你想的话就叫我武士(Samurai)吧”

“....哥哥他想做什么?”

“他知道你一直都是比他聪明又懂得如何规避危险的那一类人,但你缺少那份他所拥有的勇气与责任感,他反思的结果就是,他或许太过于溺爱你了。”

“溺爱.....”

......

如果自己的生活没有因为那场战争而被改变,自己和父母,还有哥哥现在还在一起生活,那又会是什么样?兄弟之间会因为争夺地位与权利而冲突么?还是说他会因为自己的这份自卑而选择成为农场里温顺的动物永远被箍住,而谭文升则接受他的这份自卑与推卸责任的妄想而顺理成章的成为家主?

......

“他想教会你一些事,这在你的将来会派上用场,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带你离开这。”

“!”

【“好消息:我来召集你们,仅仅是为了找到每个种族最适合进行这项行动的人选,我们只需要找到神器即可,另有人会进入星门完成使命”】

那星之子昨晚的话回荡在他脑海中让他打了个寒颤。

那是他的责任么?从那星之子身边逃开是正确的吗?我....我该去履行那份职责么?

“你在考虑星之子BD的邀请吗?”

“嗯?啊、啊啊,是的,我不认为他是想加害我....而且他说的事真的....挺重要的....啊!但、但是你不行啊!监狱那边到处都是人在找你!那个家伙说不定也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什么的你现在很危险!最好还是先远离我——”

*森——*

“别动”

寒意爬上了脊背,他对面的这位武士,对着他拔出了那把刚才染血的武士刀,那把他们家祖传的武士刀,他感到空气变得凝重,连呼吸都几乎成为了奢望,而更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何会突然拔刀?

“....我会报你和谭文升小时候的暗号,等到了时候,你会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哈?”

说什么小时候的暗号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还——

*蔌*

武士穿戴的有着干练黑紫色和服的胸口中伸出了两只长蹼的手。

“!”这种级别的异变已经无法再给谭斌然这个冲击性的清晨再带来什么惊吓了,但他意识到了这两只手的用意,以及它们所做的手势蕴含的意义。

令人惊讶,甚至连谭斌然自己也觉得惊讶,离两个孩子对着忍者动画去小心翼翼地去钻研所谓“结印”的手势,最终找到的却是对应着九个手势的九字真言。那段日子过去了那么久,但在看到这些手势不断地在自己面前完成时,他还是能回想起那九个字——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轰隆!!*

爆破!是从身后传来的!谭斌然不敢再耽误时间绕开武士朝着向外跑去,

“请保重身体!”玄奥的关心语句,是鲛人从很久以前便流传的话语,用在这种时刻多少有些戏谑,但武士无所谓,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摆出了阴之构的架势。

“Domo,武士desu”

“我们对长腿的鱼没什么好问候的,但我们是智人,是人类,所以作为这个种族,我们会回应你的问候”

何等傲慢!但武士没有回话,等待着对方从爆破产生的烟雾中现身。

那紫色的衣服与灰黑色甲胄,又是陨日教会那帮家伙,只不过,这次是真正的面对面交战了。

“Domo,武士,我们是陨日·教会(Fallen sun)”为首头戴巨大黄色眼睛面具的男人双手合拢问候道。

“我应该和你们的目标没什么关系吧,我对这城市无所谓,全都拆了也好,居民和政府全都被破坏也好,那都和我没关系了。”

“原来是Antisocial?无所谓了,你这家伙看起来很能打,所以能把事情变得更乱,你说你对这一切无所谓?我们也一样!这个城市!这个星球!!这个宇宙!!!全都是他妈的一滩呕吐物和路边垃圾桶里渗出的泔水的混合物!!!既然这个世界充斥着对我们的恶意,那我们就FUCK了这个世界!!”

“....不开化的蛮子”

“去吧!去吧!射击!!传播混乱吧!”

在确定了陨日教只是一帮被逼上绝路的狂徒后,武士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

*铛!*

流弹被散发出紫色气息的刀身弹开,武士继续向前,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前进!

小主,

陨日教徒压倒性的齐射!但是躲开了!以不可思议的空中回旋规避射击,而后继续前进!

“耍我啊混账!?!?!?”放话的队长拾起以钛金属板加固的小盾牌和以余料建材重新打造的冷兵器长剑应战,前进!

教徒们停止射击,集体换弹,等待着小队长与敌人的近身战。

还有两丈距离,

还有一丈距离,

开始了!

“Yeeart!”武士发出了可怕的战吼!散发出不祥气息的武士刀自头上竖切而下!

“努!”斩击被以有着光滑表面的小圆盾防御!好本领!但还没完!

“唔!”武士刀像热刀切黄油般切割盾牌边缘,朝着内侧抓握着盾牌的左手而去!

但是在此时,小队长迅速扭转手腕,同时以右脚踢击对方的小腹,武士吃痛想要暂时退开,却因为盾牌侧倾而无法将已经斜向插入其中的武器拔出!

“蠢货!你完全没有作战经验吧!?还以为是个老兵没想到只是个会说大话的家伙!”

“.....话可别说太早,Yeeeart!!”

“努!”小队长以拱桥式回避斩击!何等的迅捷反应!但也不是完全无伤,小盾牌被削去了一角,自己也以拱桥姿势手撑地面而后快速起身后退,

“射击!”

四面八方的流弹再次被散发出不详气息的刀身弹开,武士继续向前,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前进!

“这里引起不了什么骚乱!全体准备进发!去大街上!四队已经铺好路了!行军!!”

“努....”强力的火力压制!就算武士能弹开子弹,但他们换上了步枪后也只能保证自己的无伤无法继续向前,再这样下去会被推到大街上——

*铛!*

*噗通*

一个身着紫色服饰与兜帽的人自他们头顶砸到了巷子一侧的外机箱上,而后摔落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

而后,第二个,第三个,更多同样服饰的人砸了下来,砸在了专心于攻击武士的教徒们身上。

“?!第三队的人为啥?!你们不是应该——”

“应该来找我麻烦的,是吧。”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