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为什么大笑?”
武松说道:
“照了镜子,我自己也觉得好笑,我也能做个行者!”
“大哥给我剪了头发吧!”
张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后头发都剪了。
武松见事情越来越紧急,收拾了包裹就准备离开。
张青又说道:
“二哥,你听我说。”
“不是我要占便宜,你把那张都监家里的酒器留在这里,我换些零碎银子给你在路上做盘缠,万无一失。”
武松说道:
“大哥考虑得周全。”
他把所有酒器都拿出来给了张青,换了一包零散的金银,都拴在缠袋里,系在腰上。
武松饱吃了一顿酒饭,辞别了张青夫妻二人,腰里挎着这两口戒刀,当晚都收拾好了。
孙二娘取出本度牒,给他缝个锦袋装着,让武松贴身挂在胸前。
武松拜谢了他们夫妻两个。
临出发,张青又吩咐道:
“二哥在路上小心些,凡事不可大意。”
“酒要少喝,不要和人争吵,也要做出些出家人的样子。”
“万事不可急躁,免得被人识破了。”
“如果到了二龙山,就写封回信来。”
“我夫妻两个在这里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恐怕随后也得收拾家当来山上入伙。”
“二哥,保重,保重!千万向鲁、杨二头领问好。”
武松辞别出门,插起双袖,摇摆着就走。
张青夫妻看了,喝彩道:
“果然是个好行者!”
只见:
前面的头发掩映着齐眉,后面的头发参差不齐到脖子。
黑色的直裰好像乌云遮体,杂色的绦带如同花蟒缠身。
额上的戒箍儿灿烂,依稀像火眼金睛;
身上的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
两口戒刀,举起来杀气横秋;
一百零八颗顶骨数珠,念起来悲风满路。
神通广大,远远超过能起死回生的佛图澄;
小主,
相貌威严,好似能伏虎降龙的卢六祖。
就算是揭帝也会归心,就是金刚也要拱手。
当晚武松辞别了张青夫妻二人,离开了大树十字坡,就上路前行。
此时是十月的天气,白天正短,很快就到了晚上。
大约走了不到五十里,早早望见一座高山。
武松趁着月色明亮,一步步登上山岭,估计只是刚到初更时分。
武松站在岭头上看时,见月亮从东边升起,照得岭上草木闪耀光辉。
看那山岭,果然是一座好山岭。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