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个好汉。”
“这样吧,你去请他出来,让我见见他,我就心安理得吃这酒菜。”
“若是他不肯出来见我,我一口也不吃!”
那人连忙说道:
“小管营吩咐过我,‘不要把事情全盘托出’,让我先服侍您半年三个月,再告诉您实情。”
武松不耐烦地说:
“别胡扯了!你赶紧去把小管营请来见我就行了。”
那人一开始不敢去,但武松坚持要见小管营,最终那人只得去内部告知小管营。
很久之后,只见施恩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武松便向他拜了下去。
武松急忙回礼,说道:
“我是个囚徒,之前不曾与尊颜相识,前几日还蒙您救了一顿棒,今日又蒙您每日送来好酒好食,实在不敢当。”
“更没有任何差遣,是我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施恩回答说:
“我听说兄长的大名久矣,如雷贯耳,只可惜天高路远,一直未能与您见面。”
“今天终于得以见到兄长,心里非常高兴,只是没有什么可款待的,心里十分羞愧,不敢亲近。”
武松接着问道:
“刚才听那亲随说,您让我过个半年三个月,然后再有事相告。”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小管营到底是要对我说些什么?”
施恩连忙解释道:
“粗鄙之人不懂事,竟脱口把话说漏了,我实在难以唐突冒昧将事情说出。”
武松说道:
“小管营如此推托,却像个书生逗趣,反倒让我憋在心里闷得慌!”
“你倒是直说,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施恩说道:
“既然那亲随已经泄露了,我也只好如实相告。”
“兄长乃堂堂真汉子,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有件事只有您能办得了。”
“因此想请兄长出手相助。但兄长您路途遥远刚到此地,气力难免有所损耗,身体未曾完全恢复。”
“请先在此调养半年三五个月,待到您身体恢复完全时,再将事情的详情告诉您。”
武松听罢,哈哈大笑,说道:
“小管营听我说:我去年染了三个月的疟疾,后来在景阳冈上喝醉酒时,打死一只老虎,不过三拳两脚就搞定了,更何况是现在!”
施恩回答:
“眼下还不方便说明,请兄长再调养几日,等身体完全恢复了,我再敢向您说明。”
武松笑道:
“你竟然说我没力气!”
“既然如此,我昨天看见天王堂前的那个石墩,大概有多重?”
施恩答道:
“估计有四五百斤重吧。”
武松道:
“那咱们一起去看看,我倒想试试能不能把它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