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侧移，靠近李依凝，目光之中透露出难以言表之意。

李慧才听其来历，神色庄严，紧握其手，恭敬有加，“黄医师，汝辛苦了，父疾之事，烦请多多关照。诊资定然不会吝啬。”

黄凯旋微微摇头，注视李依凝，眼神如炬，“叔叔过于客套，吾与依凝友情深厚，岂能言钱？”

李依凝蹙眉，内心疑惑丛生。彼时却无暇顾及，一心忧虑祖父安康。

黄凯旋斜睨一旁的傅辛，语带嘲讽，“今世尚有人治病以诊脉？切莫一时不慎，误将寿脉诊为喜脉，宣告卧榻老翁腹中孕育，实为滑稽！”

他对中医之术嗤之以鼻，更嫉傅辛与李依凝交往，心生不快。

傅辛听罢，脸色铁青，对方轻贱古法，侮辱祖先遗学，令他怒不可遏。

李天利怒极反笑，胡须颤动，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数名医助提携精密仪具随黄凯旋入门，他示意众人离去，“吾欲诊断李老，烦请闲杂退避。”

此言似剑，锋芒毕露，直指傅辛。

李慧才略显尴尬，婉言对傅辛说：“傅先生，或可前往别室暂歇，仆人即刻奉茶。”

字里行间透露着逐客之意，欲令其勿碍诊疗大事。

李依凝眸中歉意弥漫，虽二人关系亲密，然面对祖父病情，不得不谨慎选择。

傅辛心如止水，从容道：“不必劳心斟茶，既有人施治于李老，吾即当告退。”

话音方落，转身离席，却被李天利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