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缭绕于萧尘心头的,只有那一瞬泰勒贴近的触碰,他的朱唇似乎仍在感受着她的余韵,微不可闻的气息尚且萦绕在鼻端。他陷入迷糊。
关于吟唱之词,非拖泥带水,只是这情感的共鸣至关重要,如若没有,读者便无法浸润其中,也无法随着旋律悄无声息地低吟。
若我说箫尘不过歌唱一曲,怕是显得奇异无比,恳请大家包涵,尽力压缩歌曲之词。至于此处,就此为止,实在眩晕难以承受,身子尚在颤抖。
假如萧尘是迷惑不解,张灵烟则是在台下怒不可抑。
"店长,镇静点儿。" 小陈脸色苦楚地拦住想要冲上去的张灵烟。如果放任她这样行动,只怕整个舞台会成为战场。
"我怎肯镇静!你让我怎能忍受?!" 张灵烟激动不已,宛如要一鼓作气冲向舞台上的萧尘。
"也许,那只是泰勒女士感激的亲吻礼,毕竟西方人比较自由不拘小节嘛。" 小陈尽力找出这个借口。
听后,张灵烟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激烈:"哪有人会在亲吻礼时亲嘴巴?更别说这一吻持续了十来秒钟,你说这是亲吻礼,我能相信吗?"
"那您也不该如此冲动冲上去啊,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 小陈无奈地道。
张灵烟闻言眉头一皱,视线落向呆立舞台上的萧尘,却发现他竟不自禁地摩挲着自己的唇角。原本按捺的怒火再次炽烈燃烧。
"我们走!" 她一声轻喝,径直朝工人体育馆的出口而去。
小陈看向泰勒,再看了看已经走得老远的张灵烟,最后只能一声叹息,跟了上去。
台下的一切变动,萧尘并未看见。若见,想必他会惊叹世事难料。此时此刻,他心绪全落在刚刚泰勒的那一吻上。
"这女子疯了吗?为何吻我?是激情难抑还是惺惺相惜?可她难道不清楚我已有佳人相伴?亦或是外人都是这番放浪不羁?"
萧尘思绪翻滚,终于强迫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挣脱,瞄了一眼泰勒身边的尴尬,以及下方惊诧、狂热的观者。理智促使他作出一个明智之举。
观众眼见他从容走向泰勒,在众人以为会有回应或是无法描绘的情形时,他竟把手中的话筒和耳返悉数递给了她,继而在泰勒疑惑的眼神中一跃而下,拔足狂奔。
对,就是逃跑,不是冲往台区,而是奔向后台。步履之迅疾令人惊讶,姿态亦洒脱,自舞台一跃而下,甚至头也不回。
纵使身后嘈杂一片,萧尘未曾留意那些无聊观众,心中明晰若再留此片刻恐怕走不了了。虽显出不雅且显得薄情,但对他而言,自己是纯粹的受害者。
这回,不仅被张灵烟与泰勒联手设局,如今又被泰勒强行吻去。这一切他确信,已被藏在台下的张灵烟瞧见,此刻的女人铁定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