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轻轻摇头,随后对黄胖子提议:“无需如此,我信你,但你身为大掌柜,若真看不过眼,只需暗中出手,令这些宵小之人消失,对你来说应是易如反掌。”
“起初我也这般想,若这群洋人只是凡夫俗子,此刻早已被遣送回籍。然而那开店的老者,竟是国际音律协会的一员,且在世间有些微名的乐师,更兼之,他是米国驻华大使的尊父,难以撼动啊。”黄胖子面带不悦,向萧尘解释。
“啧啧,原来你早有尝试,难怪你会如此动怒。”萧尘点头,明白了黄胖子为何气愤。
黄胖子点头道:“没错,这洋人竟敢在我面前挑衅,怎能不怒?若非顾虑国际纷争,我早已一把火烧了那店。”
“此事无人过问?”萧尘闻言,皱眉反问。
黄胖子耸肩:“标语并无侮辱之词,虽人人心知肚明,但从文字上找不出错处,犹如猛虎咬刺猬,无从下口。”
“找人交涉,警告一番。”萧尘试探性地建议。
“无用,老朽刚才已与约瑟夫交谈,他说标语无误,是他自创,绝不更改,显然是存心恶心我们。”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加入对话,萧尘不用看也知道说话者年岁已高。
“常老,您也无能为力?”黄胖子听后更为愤怒,却也只能咬牙忍耐。
常老叹了口气:“是啊,他并未使用激烈言辞,而是暗含讥讽,况且此人并非专精琴道,我这张老脸也无用武之地。”
“常老请坐,您认识这位约瑟夫?”萧尘示意常老坐下,为其斟茶,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