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雍鸣讥讽道:“如此壮观的钱塘大潮之景,你怎能走开,别人都还没走呢,你一个人独自走开了,这是何意呀?!”
“天气有些发寒,我打算从船上拿一件可以保暖的衣裳而已,这可以吧,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地限制我的自由行动。”
“好呀,说得真好哇!你也太会掩饰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吧,别以为拿咱们当傻子对待,我可以慎重的告诉你一下,你的心思以及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能洞悉得一清二楚,你掩饰得越厉害,我越是能观测到你的行径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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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氏青年说道:“你这个人好狡猾呀,居然能看穿人心,我之前觉得你人心思缜密,洞中肯綮,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心机。”
“多谢欧阳兄提醒,在下定不会有辱你的夸赞,我会竭尽我所能去实现欧阳兄所说的心思缜密、洞中肯綮的人。”
胡宗宪听完他们俩人的对话,不禁饶有兴趣对这名长得臃肿肥胖身材的欧阳氏青年,想进一步证实道:“容老夫茬句话可否,这位小兄弟啊,你说你的老爹是朝廷中的御前大臣,敢问你可真的是欧阳长丰的儿子?!”
欧阳氏青年反问道:“不然呢,难道我大费周章的浪费口舌是为了在这编故事吗?我看你这个当差的官,难不成是个摆设物件吗?”
“好你这个臭小子,吃了个熊心豹子胆子了,胆敢和本官这样说话,你父亲如果在世的话,看到你出口成章骂本官,他定会不轻饶你的!”
“你莫要提我爹的事,他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在嘴里念叨着他。你就放过他吧,让他在九霄黄泉下静心休息吧,要想出气的话,尽管朝我本人撒气。”
“不用再确认了,我已经知道你确实是欧阳长丰的亲儿子,就你的那脾气足以证明一切,你爹与你的脾气果真臭味相同啊,都是一副倔强倨傲的模样。哈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可以抓到长丰老贼的儿子啦,来人啊,把他给我缉拿归案。”
臃肿肥胖的欧阳氏青年听到胡宗宪一直在欺骗他,大声嚷嚷道:“什么?!你这个卑鄙老儿,你之前在耍我!”
随后,经胡宗宪的命令下,几名自家的衙役将这名臃肿肥胖的欧阳氏青年牢牢地押往北新关署舍分司衙牢房里,等待明日的严加审讯与管教。尽管欧阳氏青年再怎么挣扎,他的攻击对衙役丝毫没有伤害,就如同将拳头打在了软绵绵的泡沫里一样,一点疼痛感也没有。
陆雍鸣看到这一幕后,觉得臃肿肥胖的欧阳氏商贾青年之前与自己的对话有多厉害全是瞎装出来的,得有意在故弄玄虚壮壮他自己的胆子。可就是这么一吓唬,陆雍鸣差一点就经不住欧阳氏青年的两句话的忽悠,自然也就信了。幸运的是,恰被胡宗宪看破了商贾青年的伪装不怕世人的样子,这也让陆雍鸣松了一口冷气的同时,又对胡宗宪有了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陆雍鸣总算看着胡宗宪命自家的衙役将这个厚脸皮的玩意儿缉捕回了北新关署舍分司衙牢房,心里就变得踏实了一些。若不然再纠缠下去的话,接下来的事情还不知道能发展到哪种程度呢,不过,这也有待可知欧阳长丰之子在牢狱中会做出如何选择,是坐以待毙,还是死里求生?!
不管欧阳氏青年是生是死,对于陆雍鸣来说,已然无所谓了。陆雍鸣最要紧的是,忙完眼下的活儿,赶紧回府入寝安眠,总比待在这儿赏完景后,无趣事可做,受清风要好得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