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内,设有等级森严、执法行事之制,赋予侍卫仪仗、巡查缉捕以及刑狱之权,其属有镇抚司,掌理诏狱,如今的体势日益显赫。
与此同时,也是一个充满着权力、阴谋和危险的地方。这里聚集了一群经验丰富、勇敢无畏的锦衣卫亲军,他们负责维护皇室的安全,处理政治事件,镇压叛乱,捉拿罪犯等等。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层次和地位,有些人来自贵族家庭,有些人则是出身寒门,但是他们都必须服从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命令,执行任务。
数天后,陆雍鸣走进了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内准备任衔授命。
他望见了一名锦衣卫从自己身旁绕步而来,全身袭穿着一件暗纹的织金直裰飞鱼服,腰间的銮带旁侧携佩一把修长且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绣春刀,这个人正是因有功晋升为指挥使的张爵。“你是新来的指挥佥事?”张爵见到陆雍鸣脸面有点雍胖黝黑的样子,下嘴角不禁微微一撇,看似有点儿愚笨,不屑一言的粗声问道。
此时的陆雍鸣也看得出张爵对自己有颇许意见,忍住躁性子答道:“大人,卑职叫陆雍鸣,此次是前来任职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的。”
张爵围着他周身转了一圈,说:“噢,原来是皇上钦点的都指挥佥事啊。”看了他的身材不错,改变了一些看法,“身材不错,可担当大任!”
“卑职多谢大人谬赞了。”
随后,张爵步履微停,转身接着说道:“你也不必多礼,本官叫张爵,是这里的指挥使,吾的到来是陛下特意吩咐吾在此地等候你的。”
“那有劳张大人带路了。”
说完,张爵带着身后的陆雍鸣进入了内部机构。
里面的氛围威严慑慑,严谨有序,空气中的粉尘凝滞无流,几乎陡然间可化作成齑沫,令人毛发耸立。
“这里感觉好阴森惊悚啊,”陆雍鸣四处张望,将这里的墙墙角角看了个遍,噤若寒蝉道:“咝,好冷呀!”他走在阴阴森森的狱道旁,两手交叉抱住双肩不停地抖擞揉搓着,取取暖散发一下冷气。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张爵回头看了看抱肩取暖的陆雍鸣,竟然如此怕潮气侵噬入体,担心他一个新人承受不住这样冷暖不均的环境,关切的问候一声。
“……我还好,应该能挺得住!”没受过如此清寂寒冷的陆雍鸣嘴角开始变得沫白,差点儿说不出来话,但作为七尺男儿,要倔着脾气将未走完的狱道走完。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令张爵不由得想起了他自己初来这里的时候也不习惯这里的办案风气,之后历练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太觉得冷寂血腥。
“马上就到了,加把油啊年轻人!千万别认输,别放弃!”
“我……明白,谢张大人的鼓励,会……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他牙咬唇角,硬撑起身子勉勉强强地穿过了幽冷且黯淡无光的监狱廊道的另一边。
“年轻人,我就说了吧?不要因环境的恶劣停下自己的脚步,而应该去学会适应环境而改变自己所陷入的某种处境之中。”
陆雍鸣觉得张爵所说的这句话也不无道理可言,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默默颔首作态。
“往左拐弯就到了。”张爵朝前方指道,陆雍鸣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去,环望四壁,其壁血腥四溅,腐琢阴寒。
“这就是卑职今后任职办案的地方?”
“这间是你以后办案地点,本官过一会儿就派人过来会做你的贤内助帮手,一起与他管理军中训练及军规军纪。……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官的左膀右臂了,下次期待你的表现,不要丢了本官的颜面。”张爵拍了拍陆雍鸣宽厚的肩膀,对他的下次表现能否符合自己的要求,继而有所期待满满。
“好的,张大人您慢走!”陆雍鸣拱手道,说完之后就目送张爵离去。
从牢窗之外透进了几缕残阳,被那阴冷潮暗的墙垣上的漫天边际的黑暗所笼罩着,所吞噬着,泛漾不出一丝光斑涟漪。
他坐在了一张沾满了血腥味与刀刑的痕迹的长檀木凳子上,大叉裤撇开后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即将用刑的场景。
当这一动作与脑海中所想之处有丝毫联动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立马有了缩腿的迹象,也逐渐收敛起了自己因紧张不堪而紧绷乱颤的身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种莫名的羞涩,作为一名成熟有风度的隐士公子,做这个下三滥的动作,有违君子之道。
半晌工夫不到,从狱道入口来了一位身材颀长消瘦,面如玉盘的青年男子,看样貌与陆雍鸣年龄相仿无二。
这个人是听从张爵的命令前来教陆雍鸣关于军纪、训练对个人与集体等知识纲要,方便让陆雍鸣对军中的一系列事情确保能够了如指掌,为成为下一任合格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左膀右臂奠定基础。
坐在长木凳上的陆雍鸣听到门外的动静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个人的动作疾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越了凄冷孤僻的狱道,“咻”的一下出现了陆雍鸣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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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吓得陆雍鸣错愕失色,连续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