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家赶出来后,她便靠着精湛的刺绣手艺养活自己,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嫁给瑞哥后,更是极少下田,儿子出生后,便与田间地头彻底绝缘了。
这也使得她的肌肤,比村中任何女子都要白皙光滑,甚至曾令村中众多妇女艳羡不已。
“好,那就这么定了。”陈家瑞嘴角含笑,微微点头,转身便去给客人送馄饨了。
如今他们所卖的馄饨,皆是现包现卖,这也是摊子生意日渐红火的关键所在。
冬梅继续埋头包馄饨、煮馄饨,陈家瑞则负责上馄饨、收拾桌子、打扫卫生,夫妻俩分工明确,虽忙碌了些,却也乐此不疲。
春日的天色渐长,直至酉时中,夜幕才如墨般彻底笼罩下来,陈家旺和黑娃拖着沉重的步伐,踩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慢悠悠回到后院。
“相公,你回来了?累坏了吧!”听到开门声,小溪迅速抬起头来,看到陈家旺满脸倦容,不禁心疼不已。
她轻轻地将刚刚睡下的小儿子放入摇篮中,便迅速穿鞋下地,准备去帮陈家旺打洗脸水。
或许是许久未曾活动的缘故,陈家旺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被抽走了筋骨的木偶,浑身上下,除了脑袋还能转动外,其他地方都如同被禁锢了一般,酸痛难耐。
此刻,他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含义:这人啊!就像那铁器,不能长时间闲置,否则,极容易生锈烂掉,自己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同样忙碌了一整天,其他人都生龙活虎,唯独他累得像条狗,这说明了什么?平时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少了。
反观宋叔,一年四季都不得清闲,却从未喊过一声累,反而觉得很轻松。
大堂哥和那几个汉子,以及李二狗也是如此,只因为他们平日里做惯了农活,已经习以为常,这点活动量,对于他们来说,还真的不算啥。
“还好吧!或许是长期缺乏运动的缘故,胳膊腿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酸痛。”纵然身体已如被抽走了筋骨般绵软无力,陈家旺仍然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去给你兑水洗漱一下,待吃过晚饭,再为你揉捏一番,或许能有所缓解。”话毕,小溪拎起水壶,倒了些许热水于盆中,感觉水温略高,又从木桶里舀了半瓢凉水,缓缓兑入。